云中天眼眸深邃的盯着沈羽许久，他叹了口气，传音道：“你既然知晓九界，想必也应该明白，他们大动干戈杀牧家，必然有着重大原因，你依然愿意铁了心插手，那我也不劝了。说起来，此事也因我而起，我总要负些责任。”

“因你而起？”沈羽一愣。

“当年是我第一时间发现的老妪和牧云曦，也知道了他们的来历，只是我不敢妄下定论做决策，这才找的你娘亲，我的师姐，然后她便插手了。”

云中天叹了口气，道：“我年轻时若性子不这么跳脱好奇，选择聪明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就不会有这个起因，自然也就无需承担后果，更加不会迫使你插手此事了。”

沈羽恍然大悟，怪不得云中天这幅态度。

原来他是一切因的起始。

“我倒是要感谢你，让我拥有这么好的娘子。”沈羽说道。

云中天欲言又止，最后苦笑摇头，道：“你查资料，是不是想要知道，当年老妪到白玉王朝的原因？”

“嗯，我猜测牧家存活的人，除了我娘子外，还有一人，藏匿在四大天门中。这些年我娘子能够活着，他暗中应该也出了不少力。”

“你猜测的没错，确实有一人，这些年暗中默默抵御着下手之人。”

云中天说道：“我都看在眼里，但没有声张，相反我还帮了忙，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

“因为我也看那群吊人很不爽！”

云中天冷哼一声，道：“若不是青曜宫盟对我有恩，我不愿意牵扯，影响青曜宫盟，我一定会一起出手。那群人……算了，不能说太多，你自己慢慢调查吧。”

“此人叫做裁决天君牧寒，七律天门上一任太上长老，记录上写着早已死亡，实际上一直存活，就连门主都不知道。你可以去七律天门的七律禁地找到他，我想他会见你的。”

“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我就不能管了阿，也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跟我没关系。我能力有限，还请见谅。”

沈羽点点头，自然明白云中天的意思。

他不是怂了怕了，而是不想牵连青曜宫盟。

这也让沈羽明白，背后那些人，恐怕在九界的地位也很高。

“会是哪些人呢。”

沈羽眉头微皱，他对九界的势力分布了如指掌，他前世大部分时间都在九界，可谓如数家珍，只是暂时有些琢磨不明白。

希望牧寒能给个答案吧。

站起身，沈羽拱手道：“沈羽明白，那么我们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找你畅聊。”

“别，我暂时没空，也别说见过我，我要外出远游了。”

云中天摆摆手，直接掏出一个袋子往里装书，一副要随时跑路的样子，让沈羽大笑，当即带着衣婉君往外走。

“给你娘亲带声好，就说师弟我很想念她，奈何身份原因以及你的原因，恐怕暂时无法亲身前往相见，但往日恩情皆铭记于心，从不敢忘。顾清尘那个贼人，我一定会收拾！这些年她受的苦，一定会弥补回来！”

沈羽没有回答，而是平静的离开。

对于这个老头，沈羽很有好感，因为他从不遮遮掩掩，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性情直率豪爽，性子古怪风趣，当年和沈羽是很好的忘年交，只是后来才知道这厮是空狱阁的人。

现在这件事被青曜宫盟严禁，他依然愿意顶着压力帮忙，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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