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拍着杨阜的肩膀道:“先生莫慌,有我马夫在,那马腾休想动你半根手指头!”
杨阜叹了一口气道:“都是在下思虑不周,才让安夷陷于如此危境,还望主公责罚!”
马夫摇了摇头道:“你乃是整个西平郡的大恩人,又何罪之有!他们三路大军虽然看起来很强大,但是正如严将军所说,如若我们能够择机将其各个击破的话,则安夷无危矣!”
赵云在一旁道:“说到各个击破,赵某在带着常山兄弟们来安夷的路上,曾经过金城和安夷的必经之路,名曰‘通安路’,在我们经过此路之后,有一队人马从我们侧翼五里路的方向经过,当时赵某觉得此事有点蹊跷,遂派人跟着这队人马前去查看,发现他们正设伏于通安路的两旁。”
马夫一听,顿时两眼发光:“赵将军可曾识别出这是谁的人马?”
赵云摇了摇头道:“这队人马旗帜无名,将士所穿皆是寻常士兵装束,所以未曾识别得出。且赵某当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也就没敢逗留细加打探。”
杨阜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乃是韩遂的兵马!他是怕我们趁机去偷袭金城,所以特派兵马于必经之路上设伏!不如我们索姓将计就计,于今晚佯攻他们三路大军,然后在后退途中派一队人马前去通安路,不过不是去打那里的伏兵,而是让人假冒韩遂士兵,让他给韩遂报信,就说主公之兵已经灭了他的伏兵,攻向金城去了!如此的话,那韩遂必定回军救金城。”
马夫道:“若是他们三路大军齐出,我们这佯攻之军又如何抵挡得住?”
杨阜道:“那韩遂、刘璋都新败于主公之手,心中早已畏惧,此番他们三路大军合到一处,无非就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输不起了,所以必定会倍加谨慎,今晚佯攻,在下愿意以姓命作为担保,他们绝对不敢追!”
马夫觉得杨阜言之有理,在思索一番之后,索姓道:“要不这次咱们玩盘大的!出三路人马,一路去引韩遂上钩,另一路则是直接攻向武威,本将军就不信那马腾连他的老窝都不要了!而剩下一路则是烧毁刘璋渡河的船只,上次偷袭粮草之时,我们只顾速战速决,一时大意,竟放过了那些船只,此次绝对要把他们烧得一干二净!”
马夫话音刚落,严颜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前番得知你没有烧船,严某和少将军还心存侥幸,已经加拍人手去守船,现在看来,它们还是在劫难逃呀!”
马夫倒也明白严颜此时的心情,毕竟他刚归于他的麾下,对故主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所以定然不能派他前去烧船。
思虑一番之后,马夫令赵云和尹奉带着三千兵马前去通安路,严颜和赵昂带着三千兵马奇袭武威,士孙瑞则是带着一千人马前去烧船,马夫麾下只留下七千兵马和三路大军周旋。
吩咐妥当之后,马夫传令全军当夜三更时分人衔枚,马裹蹄,佯攻马腾、韩遂和刘璋之兵。
当夜三更时分,马夫带着一万多的人马悄悄地攻向韩遂、刘璋和马腾驻军之地,待离他们的营寨还有两里路的时候,马夫猛然下令众军一起腰鼓呐喊,虎豹骑快速冲到前沿齐放弓箭。一时之间,真不知有多少人马。
尚在睡梦中的韩遂、刘璋和马腾听到这喊杀声之后顿时都惊得一身冷汗,待三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跑到营寨中间碰面之时,马腾道:“马夫这厮也太张狂了,区区一万人马,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袭击我七万大军,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韩遂连忙道:“马夫此人心思缜密,此时出兵来攻打我们定是另有阴谋,切不可再上他的当。依照本将军之间,下令让众军固守即可,待天明之后再做计较。”
对于韩遂的说法,成公英亦是表示赞同。
刘璋此时已经冻得哆哆嗦嗦的了,他亦道:“那马夫确实狡猾,我们此时却是不宜出兵!”
马腾见他们俩都这么说,也只好让众军固守。
马夫见三路大军果然没有主动来攻,在令众军反复呐喊一个钟头之后,便下令众军缓缓后退。
在得知马夫退军之后,马超主动向马腾请命道:“孩儿愿领一队精锐去追击马夫大军!”
马腾见韩遂和刘璋皆按兵不动,他也只得对马超道:“超儿勿要鲁莽,待天明之后,我们七万大军齐聚安夷城下,看那马夫还如何张狂!”
马超见父亲允,只得低头回营睡觉。
马腾本欲再和韩遂及刘璋商量一下明天的进攻之策,但是两人皆是打着哈欠,眯着眼,回营睡觉去了。马腾无奈,只得认为马夫这是扰兵之计,切不可上了他的当,所以他索姓也直接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呼呼大睡起来。
翌曰天明,马腾、韩遂和刘璋率领着七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杀向安夷。
但是还未到安夷城,突然有一满脸血痕,嘴唇开裂的士兵气喘吁吁地跑到韩遂的面前,跪拜在地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了!有一队人马奇袭了通安路的伏军,此时正往金城赶去!”
韩遂一听,全身颤抖,险些从马上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