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荒与赤菱儿返回的时候,赤玄,炼大师,龙列子几人已经归来,而院中坐着一道浑身是伤,不时长吁短叹的身影,不是聂沧水还有谁。
聂沧水看见古荒的身影,立刻是朝着古荒行礼,“小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老夫一拜。”
古荒立刻是将聂沧水给托了起来,“前辈,无需如此,些许事罢了。你们的动作到是挺快啊!这才半个多时辰就将人给要回来了。”
“那里啊!公子,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好发现双月宗的弟子在租契飞舟,我们两大公会出面,强行将人给截了下来,双月宗不敢不给我们面子,也算是意外之喜。”
龙列子大师目光带着几分的歉疚,幸好及时将人找到,不然这祖宗非得闹翻不可。
“友,你们这……这是……为何?”聂沧水看着赤菱儿手中的锁链束缚着风无忌,顿时有些不出话来。
“呵!前辈,你自己问!”古荒顺手将风无忌摄到了聂沧水的面前,转而走到石桌前坐下。
“无忌,到底怎么回事。”聂沧水神情威严,大声质问起来。
锁链消失,风无忌捂住咽喉,大口的喘息起来,面色苍白到了极点,如同是失心疯般的狞笑起来,“哈哈哈!怎么回事,聂沧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让我潜伏,让我要夺得宗主之位,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那可笑的仇恨。”
“凡人,一群猪狗不如的凡人而已,你还要给他们报仇,北地七洲,每死去的凡人不知多少,你管的过来吗?武者何其多,谁不是双手血腥,你杀的尽吗?”
“你们这群读书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得到双月宗的秘密吗?谈什么人族大义,什么人人如龙,全部都是狗屁,你就是一个伪君子罢了,这些年我为你做的,早已还请了你的恩情。”
“所以我杀光那群畜生,一把火烧了村落,让你的狗屁梦想见鬼去!”
聂沧水浑身颤抖,双拳紧握,目光充满了愤怒与压抑,“你什么,畜生,畜生!老夫当年就该掐死你这孽障啊!”
“老夫一生行事,自问无愧于心,你这孽畜,怎会变的如此丧心病狂,你忘了你的家人都是被双月宗屠戮了吗?你忘了武者屠戮凡人了吗?”
“老夫让你夺得宗主之位,并非要什么秘密,而是为了给死去的人族一个公道,该死,该死,老夫一世英名,尽毁你身。”
“够了,别的那么冠冕堂皇,大义凛然了,你们这群酸儒除了会空谈还会做什么,我早已经听够了。杀!要杀就杀!反正落入你们的手中,我也没打算活。”
风无忌的神情疯狂到了极点,至落入他们的手中,就没打算真正的活下去,这半年被双月宗追杀,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内心早就是无比的压抑。
“你……”聂沧水身躯颤抖,面色铁青,手指着风无忌,当场一口鲜血喷撒而出,险些没是昏死过去。
“聂前辈,无需压抑,这就是人心人性,能如前辈你一般坚守本心的人不多了,无需为这个畜生介怀,也需要自责。”
“痛苦,压抑,不甘,愤怒,这些我们每个人都曾经历过,但只要坚守本心,这些根源都会强大我们的意志,有朝一日,你回头在看,这些只会让我们变的更强大。”
“起来!一切都将有了结的时候,想要改变人族,必须从我们自身开始改变。”
古荒站起身躯,神情严肃,走到了聂沧水的身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小友……你难道不怪我吗?老夫愧对你的一翻信任啊!”聂沧水老泪纵横,神情带着深深的自责,悔恨。
“前辈,有一位前辈曾经历过三千年前的封印之战,被邪灵斩杀,一身怨气,不入轮回,最终堕入冥土,数千年的搏杀,经历无数的苦痛,成为冥土四族中幽族的一尊王。”
“可你知道吗?这位前辈经历那多么,但始终保留着一丝人性,因为他不曾忘记过曾经是人,无论冥土如何引诱与迫害,可这位终究是扛了下来,如今这位前辈洗去一身罪孽与黑暗,再世为人,盖因这些痛苦让他的意志更强。”
“比起这位前辈,聂前辈,你身上的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如果因此你而倒下,当真是愧对了圣人的教化,人活着要向前看,不能活在过去中,前辈,斩去束缚,重新开始!”
话落,古荒的掌心浮现出了一柄真气剑,瞬息落在了聂沧水的面前,便是转身坐在了石凳上,路已经指引了,能不能过去心里那一关,全凭他自身的意志。
聂沧水心神一颤,目光深处燃起了不曾有过的斗志,慢慢的站起身躯,顺手抓过了身前的剑,走到了风无忌的面前。
“孽障,你的罪孽无从宣泄,今日就让一切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