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立马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符纸,旋即又咬破了自己的中指,书了一道血符后,立马然后竖起剑指,将一枚符纸插在了桃木剑的剑锋处,大喝一声,“杀!”
话音落,便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向前方掷了出去。
剑出,黑影过。
很快,便听“啊”地一声惨叫,紧接着从半空中飘零下一张黄纸。
我低头一看,是一张小纸人,在小纸人的上边写了“梅山猖兵”四个字,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文。
师父迅速跑了过来,朝四处张望了一阵后,立马又把桃木剑捡了起来,拿起桃木剑,便杀了过去只听“啊”地一声惨叫,又是一道纸人从半空中飘零落下。
“我杀、我杀、我杀!”师父拿着手中的桃木剑在半空中一阵劈砍后,同时有三道小小的黄色纸人落了下来。
师父俯下身子将那一张小纸人捡了起来,脸色凝重道:“不好!这附近有梅山教的弟子在放猖兵。”
“这不是阴兵吗?怎么会是猖兵呢!”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猖兵和阴兵是有区别的。猖兵是梅山教里的一种放煞本领,和放蛊有点类似,但又有点像请神术。不同的是,猖兵放出,必定要害到人才会自己回来。”
“没有害到人呢?那会怎么样?”我问。
“如果没有害到人,猖兵一直会在放猖范围乱转,直到撞到人为止。甚至连放猖者本人也害。以前师父村子里就有一个懂得放猖的人,据说那人放出一个猖兵,七天七夜都没有害到人,结果第八天早上,那个放猖的法师去上厕所,谁知刚一蹲下,就被人推开厕门,撞得掉到茅厕里去了。”
“后来,法师把猖兵收回来时,发现那个猖兵的身上是一身的臭味,这才想起,是自己放出的猖兵,把自己撞到茅厕里去了。所以放猖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害人害己。这是属于下部梅山法里的一种阴毒的害人法。修这种法术的人,一般不得好死,最终会落得孤独而终的悲惨结局。”
“在过去有一些黑心的巫师为了自己的生活过得滋润一点,常常会在夜间放出猖兵。故意去害人,然后第二天就会有人找他们治病。”
师父的话,听得我是越来越糊涂了。我笑着问道:“那猖兵又是怎么害人的呢?”
“猖兵一放出,便会无意识地乱走,真到撞到人,他们才会回去。猖兵会把人推到山沟里,或推到水渠里,或让人撞树或摔跤。总之要伤到了人才会罢休。所以在民间流行一句话‘不能起得太早了’,其实怕的就是撞上巫师放出的猖兵。”
“只要撞上了猖兵,不是病就是伤,然后黑心的巫师那里便有生意了。他们放出的猖兵,常常是有一定范围的,比如方圆十里,方圆五里等。一般不会放得太远了,太远了,就算受了伤,也不一定会有人来找他们治病。”
说到这里,师父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纸人符,叹了一口气道:“造孽啊!每一道猖兵,就是一个不能回家也无法转世的亡灵。他们大多数是过去战死的伤残士兵。一些黑心的梅山巫师会把他们的亡魂招来,然后供于阴魂坛内,制成猖兵符,到用的时候便把他们放回去。”
“由于这些伤兵,的怨气极重,所以他们往往很固执,就算同归于尽也要把人撞倒。不过,他们本身的战斗力不高。猖兵生前多数是受了伤的,所以他们打架不行,只能靠蛮力推人。为什么在民间人们摔跤后,要朝地面上跺三脚,然后“呸”一声。其实,为的就是防止再次被猖兵所撞。猖兵里头,以瘸子兵居多。跺三脚,很有可能就踩到猖兵的烂脚了,让它们痛得不行,回去后要养伤好长一段时间。”
“被人踩过的猖兵,基本上就等于废了,下次出来了,也不敢撞人。不过,懂得放猖的法师,一般都会养很多的猖兵,有的甚至能养好几百个。由于学下部梅法的法师,同时懂得很多治病的小法术,所以他们养的猖兵越多,害的人也就越多,生意也就越好。”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倒有点羡慕那些梅山教的黑巫法师了。
我笑了笑朝师父道:“师父,照你这么说,梅山教法师,岂不是比我们茅山派的茅山弟子厉害多了?”
“放屁!”
师父脸色一沉道:“茅山教的诡术,天下闻名,又岂是梅山教能够相提并论的。不过,话说回来,天下道法本是一家。不应该有分别之心。梅山道法的传承源于梅山张五郎。他的所学是从太上老君那里得来的。所以,他们的咒语基本上在最后一句都会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句。”
“梅山道法的强项在捕猎这一块,山了上,确实没有哪个教派可以比得上他们。他们有符文陷井,有千斤砸、有封血咒、雪山咒、过火咒、还有梅山神打,也有其他教派的五雷掌。至于放猖,其实是介于养鬼术、请神术里和放蛊术的里一种放煞本领。”
“真正有德的梅山师公,是不屑于这种小法术的。记住,如果以后有人和你说,养了多少多少的猖兵,你大可不必把对方放在眼里,因为只有能量等级低的黑巫法师,才会去养猖兵,真正的高手是请神。”
“请神是什么?”我越听越好奇了。
“师父会慢慢的把这些本领传授给你。请神分请兵、请将、请师三种,里边的门道多着呢!以后有空再慢慢和你讲。”
说到这里,师父有意和我卖起了关子,他朝我笑了笑道:“怎么样?想不想学?”
“想!”
“先把那个死丫头忘了。放下了她,你才有可能成为一名厉害的下茅山法师。”师父说。
“难道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我问。
说实话,我是真的对那个阴妹子动心了,想到那一对甜美的酒窝,还有她在河边用清水抹伤口时的样子,我心里就更加的对她难忘了,吃个鬼饭也这么迷人。我想,这阴妹子我是忘不了!
“兔崽子!色性这么重,连女鬼也不放过。”师父拿起桃木剑直接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痛得我要命。
我生气地顶了一句:“我就不信,你年轻的时候没有喜欢过女人。”
“没有!”师父果断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