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看,这老太太正是上次在太阴庙里遇见的那个向我索要麻绳的那个老太婆。也就是那个砍柴大妈的婆婆,弄了半天,这死老太,竟然是我老婆家的人。
我去!算起来,我上次还喊对了呢!还真应该叫奶奶。
老太太的话刚说完,便见又从右侧来了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手中拿着一根扁担和麻绳,向天空中的月亮望了望,叫了一句:“太阳快下山咯!”
这妇女,我认识,就是上次在半路上,借麻绳给我的那个砍柴大妈。
大妈说罢,来到了老太太的身旁,将手中的扁担,有意在身旁的毛竹上敲了一下,朝老太太道:“妈!我这扁担一头重来一头轻,两男一女不好挑啊!”
老太太朝地上躺着的那个梅山恶道董七,瞟了一眼道:“地上还躺着一个。两男两女,刚刚好。”
大妈将手中的麻绳在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垂挂在脖子上,叫了一句:“还差一根麻绳咧!”
这俩个鬼婆说话,神叨叨的,还真的有些令人心里发寒。
就连一旁的陈婆都有些担心了。她连忙走到了师父的身旁,小声朝师父道了一句:“桥生!我看这地方不是一般的阴地,我们还是别斗了吧!”
师父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应了句:“我自有分寸。”
说罢,他扬起脸,朝殷灵还有那两位鬼婆问了一句:“到齐了吗?都出来吧!”
老太太咳嗽了两句,对着四周望了一眼,拍了拍手掌道:“**的人,都出来吧!”
话音落,很快便看到有一位男子拿着一根血淋淋的扁担出现在老太太的后边,应了一句:“妈!我来了。”
“麻姑!我也来了。”
“麻婆!我也在。”
“我们也来了。”
“我也来了。”
“我也在……”
“鬼老太,我也来了。”
只在转眼功夫,整个竹林里是黑压压的一片,到处是人,少说也有七八十个。
有的吐着长长的舌头,有的则脑袋上破了一个洞。有的则是满脸的鲜血。根本就找不到几个看着顺眼的人,反倒是瘆人得心寒。
此时的殷灵,只是低着头,不敢看师父和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老太太一手挽住了殷灵的手臂,裂嘴一笑道:“闺女!不怕,今个儿,奶奶替你作主。这事,不成也得成。”
听了这话,陈婆的脸色阴沉,将手中的桃木剑握得紧紧的。有意朝师父的身旁靠近了一些。
师父却是一脸的镇定。不过,心里估计也很紧张。因为,我看到他的额头上微微渗出了细汗。
就这样,两边对峙了一会儿。
忽见,师父清了清嗓子,朝老太太拱了拱手,一脸微笑道:“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好好谈一谈吧!”
说罢,师父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上,用火机点燃,吸了几口,才朝鬼老太道:“说吧!你孙女为何要缠着我徒弟不放?”
鬼老太裂嘴“嘿嘿”一笑道:“说起来,这是缘份!天赐阴缘啊!那天,我孙女前往三棵松向天求缘,若有人能给她的母亲上一柱香,她愿意与身相许,结为夫妻。刚许完愿,便见你徒弟在她母亲的坟前上了三柱香,后来又与她撞了个满怀。这就是缘份啊!”
听到这,我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天给邹丽看坟的事情来。
我记起来了。看完坟后,我的确在三棵松上了三柱香。原来,那坟里躺的那个死女人就是殷灵的母亲啊!
我去!这么说,那死女人,岂不是我的丈母娘?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为殷灵感到难过。想想,她母亲死后,被人制了煞,还被人上了锁魂钉,而且几次被刨坟,真够命苦的。
不过,是不是丈母娘,还得看师父怎么说。我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师父的脸上。
只见他老人家脸色微微一沉,略作思考状,好一会儿才笑着道:“既然是天赐阴缘,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看,找个良辰把这阴婚给办了吧!免得我这徒儿,整天魂不守舍的,想着你们家阴妹子。”
鬼老太了听,微微有些惊讶,很快便掐起了手指,再次露出笑容道:“我看,就在今晚把这阴婚给办了吧!寒月为证,风竹相送。这阴婚一结,就可以把新郎接过来住。我们新房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新郎官入洞房呢!”
殷灵一听这话,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她抬头朝我望了一眼,眼眸中满是柔情。
我也跟着笑了。心里很是激动,一想到可以和我心爱的阴妹子在一起,那心简直就像开火车一般,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阴妹子的脸上。月光下,她满脸羞怯地低下了头,用手卷着手中的一块红手帕,那一脸的羞态,看得我心都要醉了。
人生三大喜,最爽不过洞房花烛夜。哥们等这一天,老久了。今天总算是拔开云雾见明月。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