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转过身失望地朝师父翻了一个白眼,鄙视道:“张桥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说罢,朝练小茹使了个眼色道了声:“走!”
“师姐!”师父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一件衣服,便朝门外追了出去,拦住了陈婆,“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连女鬼你都不放过,我看你们徒弟俩倒蛮会玩的嘛!哼!”陈婆气冲冲地上了楼去,练小茹紧随其后。
我见师父一脸狼狈的样子,不知说啥才好。
“兔崽子!过来。”师父突然朝我大声吼了一句。
“师父,有事吗?”我小声答了一句。
师父气冲冲地从桌子上抽出一把桃木剑,“呼”地一下,抽打在我的大腿上。
“哎哟!师父,你干嘛打我?”
“干嘛?让你小子去给我打酒,你弄的啥玩意啊!这酒一喝,啥念头都有了,差点就把师父的法身慧命给毁了。说,你到底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我看这酒八成是**汤,给鬼喝的还差不多。”
师父气急败坏地问道。
我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师父一听,更加的来气了。拿起手中的桃木剑便往我的大腿上抽去,“我让你想女人,我让你想。”
“师父,我也不想这样啊!”
“不想,怎么会把女鬼招来。一切唯心造,你心中若没有杂念,也就不可能会有女鬼跟着你。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兔崽子。”
桃木剑像皮鞭一样抽得我两腿直发软。
“好了,别打了!”
忽见陈婆下楼了。
她朝师父瞪了一眼,“你自己犯的错,却把责任推到徒弟身上去。像话吗?”
“师姐,我……”师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陈婆却接了一句:“如果你心中没有想女人,又怎么会被女鬼缠住呢!别怪酒有问题,首先是你的心有问题。说明你的心还不净。”
“我……我还不是……”师父的话说到一半,最终又吞了下去,朝陈婆望了一眼道:“算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说完,他朝房间里走去。
“等等!”陈婆拦住了师父的去路,一脸严肃道:“我看今晚的事情有点复杂。桥生,要不你随我上楼一起去看看吧!阳台上还挂了一件血衣。”
“血衣?行,我换身衣服,这就上去。”
师父朝房间里走去,不一会儿便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出来,连帽子都戴上了。
这道袍一穿,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多了。
只见他手持桃木剑,腰间别了个乾坤袋,直奔二楼。
“看,就是这件血衣。”
陈婆指了指阳台上,先前我晾的血衣道。
师父朝我望了一眼,狐疑地问道:“这衣服也是你带回来的吧!”
“是!刚才在半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和小茹一模一样的姑娘。我以为是小茹,她告诉我,回到家中,看到她的衣服在地上的话,就帮她捡一下,然后晾起来。当时我看到地上掉了一件衣服,有点脏,我就替她洗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师父。
师父听了连连摇头:“你个兔崽子,脑子尽想女人。这下好了,让女鬼迷了心,鬼衣都带回家了。我看,那女鬼一定也被你带回家了。”
练小茹听了这话,有些不解地问了师父一句:“师叔,是不是乔阳的心里想谁,然后那女鬼就会幻化成谁的样子啊!”
“没错!这就叫‘鬼迷心窍’,首先一个人的心中有杂念,才会被鬼迷惑。当一个人心中想着女人的时候,鬼便会幻现出女人的样子。当一个人心里想着钱的时候,鬼便会幻现出钱的样子。当一个人的心中充满恨意,鬼就会利用这一股恨间,控制人的意识,杀人或自杀。一切唯心造,如果一个人的心存正气,就算是撞鬼了也不会有事的。”
师父朝练小茹答道。
“哈哈!明白了。这么说,师父刚才一定是想我师父了,要不然,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女鬼怎么是师父的样子啊……”练小茹笑着吐了吐舌头道。
“胡说。”师父立马打断了练小茹的话,满脸通红道:“我是因为喝了**汤。”
说到这,师父又一次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吼骂起来:“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师父怎么可能会丢这么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