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心惊,掌心底下是他的心如鹿撞,扑通扑通挑得那样迅速。
“长安!”宋墨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我没什么朋友,唯有你一个知己之交,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你要去千城,我陪你;你要去冒险,我也陪着你!”
洛长安皱眉,“你这话,倒像是去风月楼的恩客,经常说的。”
只要你与我欢好,即便是赴汤蹈火,我也舍命相陪!
听,是不是一样?
“我与他们不同。”宋墨急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我……”
洛长安笑了,“瞧你急得,不就是同你说个玩笑,居然还当真了?”
语罢,她抽回手,“行了,说笑而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认真了?”
“是啊,说笑而已!说笑!”宋墨略显失落。
马车回到了医馆,大夫出门去了,司马青赶紧帮着,搀了洛长安下车。
“如何?”司马青低声问,“是不是血淋淋的,很、很、很吓人?”
洛长安轻嗤,“看你这怂样,都没去亲眼瞧过,便吓成了这样,若是真的亲眼所见,还不得直接吓尿了?”
“这不是、不是一朝被、被蛇咬,十年怕井、井绳嘛!”司马青委实有点紧张。
一紧张,他就结巴。
“没什么事,如大夫所言,死了八个人,一刀毙命!”洛长安拄着杖往后堂走去。
长长的回廊里,一行人静静走着,檐外依旧冬雨绵绵。
“八个?”司马青顾自念叨,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有些话想问,可又不敢问出口。
“仵作说,若不是熟人作案,就是武功奇高之人。”洛长安回望着司马青,“司马公子要有所准备,这足以证明,咱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司马青额角渗着薄汗,“盯上了?”
“若非了解我的行踪,又如何能第一时间杀了那个渔夫?”洛长安抬步进门。
司马青跟在后头,心里掂量着此事的轻重。
死的是那个渔夫?
这大概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可是,会是谁在替他们清理那些腌臜东西?
是敌是友,尚未分明。
洛长安坐在床沿上,将拄杖搁在一旁。
吾谷快速递了一杯热水过去,“公子,喝口热水去去身上的寒。”
“我去端药!”司马青掉头就走。
屋子里安静下来。
须臾,洛长安音色肯定的开口,“我已经大好,明日启程离开。”
宋墨骇然望着她,“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走?”
“马车。”洛长安挑眉看他,“此去千城需要不少时日,正好在路上可以养伤。”
宋墨坐在她身边,“若是再遇见歹人,追杀于你,那该如何是好?”
闻言,洛长安勾唇笑得邪性,“那就当我,命该如此!”
“不行,我不同意!”宋墨起身,“你得先养伤!”
洛长安靠在床柱上,“吾谷!”
“奴才这就收拾!”吾谷行礼。
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