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心愿尽矣(为舵主‘枫迹’加更!3/2)(1 / 2)

 不动明王咒印:受此咒印加持,你的念头将被‘秘密不动’的力量所覆盖,

任何诡韵、诡异大概率无法窥察到你的真实心思。

你的本来面目,来历根脚将被覆盖,

使诡韵、诡异无法根据你的遗留痕迹,

追索到你的真实影踪。

……

这道‘不动明王咒印’的信息介绍较为简短。

但从这简短的信息里,

却已体现出‘不动明王咒印’的作用。

即主要是对诡异、诡韵‘藏形匿迹’,让自身的根脚来历、心中所念都被‘秘密不动’所覆盖加持,

不容易为诡韵、诡异追查到!

不动明王咒印,

是一道看似无用,

实则无时不刻不在发挥作用的咒印!

苏午面对原莲时,一直有隐忧,担心自己在其面前暴露念头,被看出他是‘窃取传承的外来者’,进而对他彻底关锁大雪山寺院的大门。

如今有了这一道咒印,

他的担忧终于可以减少许多。

以及,

密藏域这个地方,本身涉及诸般诡异。

他在此间每多动用一分来自现实的力量,都可能引来密藏域本身诡异的注视,譬如说‘诡母’。

当下有此咒印,

虽然无法隔绝已经关注着自己的‘诡母’的注视,

但可以让其他的诡类,

少关注自己一些。

并且,

七日后,他要与卓玛尊胜共同渡过第三密关。

说不得这又是卓玛尊胜、乃至原莲借这个机会对自己进行窥视,而自己拥有‘不动明王咒印’,亦能减轻一些压力。

……

此日黄昏。

绯红的晚霞映照在小院墙头、碉房顶的积雪上,红与白的光芒交融着,生出别样意趣。

苏午坐在壁炉旁,

握着一卷经书阅读着。

对于七日后如何渡过‘生死密大关’,他内心其实全无经验。毕竟所谓‘法性’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一说出口,

便成了空谈。

而内蕴于心,

又如何能证知其是否存在?

但是,他与卓玛尊胜做了约定,是以很是好奇,和对方共渡第三密关的话,

ta有什么办法,

让自己可以照见自我法性,

渡过‘生死密大关’?

他靠着桌台,翻阅着手中的经卷,

丹加坐在旁边,织着一张羊毛毯子。

帕佐拉家族的童子不时抬头看苏午一眼,又抿嘴笑一笑,低头在毯子上织造出花纹。

晚霞默默地洒落在二人的肩头,

这一刻,静谧又美好。

可惜,

有阵匆匆的脚步声踏碎了这片刻的宁静,小黄衣僧扎康蹦蹦跳跳地走进了独院。

他一眼就看到门口的苏午,

连忙躬身行礼:“尊者!”

又看到桌台后织着羊毛毯的丹加,

更加喜悦地挥手道:“丹加!”

丹加满含怨气地横了扎康一眼,低头装作认真织毯子的样子,并不理会扎康,

让扎康摸不着头脑。

好在扎康此行主要目的,也不是来找丹加玩的。

他跳上台阶,

又向面含笑意的苏午行礼,

之后方道:“尊者,广愿上师想请您过去经纶院,与你共同研修经纶之妙。”

“广愿?”

苏午愣了愣。

又点点头:“好。”

他记得这个广愿,

先前向自己问过问题,从对方问的问题里,可以看出其悟性颇高,再兼此人能善待像扎康弱小的黄衣僧,

让苏午天然对他存有一些好感。

如此见一见也好。

他在门口穿好鞋子,

扎康冲丹加挤眉弄眼了一阵,见苏午回过头来看丹加,小黄衣僧连忙收敛表情。

苏午不理会两个小童子的小动作,

看着‘丑陋小童子’-丹加,说道:“一天天也不做些正事,织毯子有什么用?”

听着他的话,

小黄衣僧扎康一脸茫然。

织毯子竟不是正事吗?

以前他听一个小法寺里过来的佛子下仆说过,他们寺院生活拮据,连那佛子下仆,都要织毯子拿去贩卖,贴补寺院经济。

这要都不是正事,那什么才是正事?

苏午给出了解答:“多用心研修研修经卷,遮陀转轮加持咒可能瞬息施展了?

依止遮陀帝进行到哪一步了?

这才是正事!

若有一天,你离了无想尊能寺,

离了我,这些密咒修持来的力量,才是你最能依仗的东西!”

听得苏午所言,

扎康看向丹加的目光顿时充满了羡慕。

原来这就是这位尊者所说的正事啊……

他也好想被安排做这些正事……

丹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丹加被苏午训斥,

也不生气,

反而吐了吐舌头,望着苏午,身后好似有一条尾巴摇来摇去一样地道:“我知道啦。

尊者,

最近天气冷,我想给你织一条毯子盖着腿哩。”

被变作丑陋小童子的丹加仰望着苏午,眼睛里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满带幼童对亲近长辈的眷恋。

苏午目光触及到丹加的眼神,新笔趣阁

内心叹了一口气,

沉默了片刻,道:“织毯子什么时候都来得及,修行却是片刻都耽误不得的。”

“嗯嗯嗯。”丹加用力点头,

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待到尊者渡过第三密关,她和尊者就要回到无想尊能寺了,外面哪里有大雪山这么冷?

尊者届时又哪里会需要一条图案歪歪扭扭的羊毛毯子呢?

还是要在这大雪山上,

趁着尊者用得到的时候,送给他,

他才会记得自己!

“走吧。”

苏午朝扎康挥了挥手,

满眼羡慕的扎康连忙应声,随在苏午身后,朝经纶院走去。

经纶院的藏经楼中,

三楼,

广愿在临窗的位置支好桌台,点了一炉熏香,

又小心翼翼地拿出几片珍贵的茶叶,

沏了一壶茶,

架在小火炉上慢慢滚着。

随后就盘腿坐在桌台一边,

正襟危坐地等候苏午上门。

不多时,

楼梯那边传来阵阵细碎的脚步声,

他目不斜视地坐着,直到苏午和扎康走上了楼,广愿才连忙起身,转身向楼梯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