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里尔被气笑了，直接拍开江寒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说道：“少得寸进尺，我身上也就两张卷轴。”

他不可能全部都送给自己徒弟，毕竟他遇到神级强者的几率比起自己徒弟高上太多。

“真的没有其他好东西了吗？”事关重大，江寒再三确认。

“没了！”

谢里尔摇头：“你若不信，为师可以对着誓约之神起誓。”

“那怎么行。”江寒连忙阻止，义正严词地说道，“导师，您这是什么话，我一江寒水向来尊师重道，品行端正，您又不是不清楚……”

打趣归打趣，谢里尔待自己如何，江寒还是有数的，又岂能不知分寸，引起对方心中不快。

我很清楚吗？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谢里尔忍不住腹诽一句，但也知道弟子性格谨慎，不会怪罪。

一段小插曲后，谢里尔重新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肃然道：“既然准备妥当，我们出发吧。”

“嗯。”

……

不多时，多达数十万的兵力浩浩荡荡朝着南方行进，属于黑暗阵营军团特有的浓郁魔气飘溢半空，威慑力十足，偶尔碰到的一些生物也是生怕避之不及，纷纷退让。

途中，江寒望着黑暗阵营深处干涸贫瘠的土地，好奇问：“导师，您如何看待黑暗阵营？”

“企图推翻当权者的谋反势力。”谢里尔平静开口。

江寒疑惑：“不代表邪恶？”

亡灵……魔气侵染……十大魔神……

主观想法里，这应该都是邪恶的象征吧？

“正义与邪恶又怎能轻易说得清楚。”谢里尔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一江寒水，你要记住，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果黑暗阵营击败了光明阵营，那么重新建立势力的我们，便是光明，而他们则是黑暗。”

“……”

江寒哑然。

这一点，他很清楚，只是游戏里光明阵营和黑暗阵营已经属于不同的物种，应该是种族矛盾，和人类内斗能一样？

“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谢里尔笑道，“难道你觉得黑暗阵营侵略光明阵营，就会戮尽人族？”

“难道不是吗？”

江寒故意顺着他的言论往下讨论，试图引出更多游戏背景故事。

“会不会屠杀平民这点，要看领军者的念头，哪怕光明阵营各种势力之间的战争，也偶有发生，并不稀奇，但黑暗阵营高层真正目的还是推翻，而非毁灭。”

作为高等级的仙级强者，谢里尔了解的明显更多，也更透彻：“十大魔神之中，也有一部分魔神的血统是人类，只是按照光明阵营的说法，他们背叛了人类……”

江寒颇感新奇。

现代，每个游戏的故事背景大同小异，基本都是玩家带着正义的一方消灭邪恶，没想到他站在“邪恶”的一方，又是不同的观点。

“当然，我可没有标榜黑暗阵营是正义的一方，试图粉饰黑暗阵营的一些极端做法。”谢里尔笑了笑，解释道，“相较于光明阵营，黑暗阵营的强者行事作风会更加狠辣，令人不齿，至于好人坏人什么的，哪边都有，当然，我们这边应该更多吧……”

之后，两人一边领军前进，一边谈论，这让江寒对于游戏背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按照谢里尔的说法，那些所谓的让部分动物变得狂暴，甚至发生变异的“魔气”，似乎并非黑暗阵营所为，而是另有缘由，只是这份罪恶被光明阵营强加给了黑暗阵营。

“并非黑暗阵营所为……”

江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