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咳咳!在下,在下昨夜酒醉失态,实在是抱歉!抱歉!”秦颉脸上通红,面对赵青那是连脑袋都抬不起来了,只能是低着头告罪。秦颉一向都是严于律己,昨夜酒宴上实在是太高兴了,才会多喝了几杯,却没想到竟是出丑了。
“呵呵!秦使君乃是我辈性情中人,昨夜那也是使君的真性情,赵某岂敢笑话?”赵青也是不以为意,在他看来,秦颉是真性情,比起他来到这个年代所遇到的那些城府极深的老狐狸,那是要直爽多了,和这样的人交往,心情也是要好很多。
见到赵青真的没有笑话、怪罪自己的意思,秦颉也是不由得长舒了口气,对待赵青,秦颉也没有因为他行伍的出身而轻视,反倒是觉得赵青很投自己脾气,交浅而言深,很有想要与赵青结交的心态。恐怕这也就是缘分吧,有的人就是如此,哪怕只是初初见面,就能投缘成为朋友。
赵青望向秦颉,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犹豫了一下,却不知道该不该提。倒是秦颉一眼看出赵青的犹豫,也是好奇地问道:“赵大人,有话不妨直言!在下若能帮的上忙,绝不二话!”
“这个,那既然如此,赵某就斗胆冒犯了!”秦颉这么说了,赵青也是深吸了口气,点头说道:“某与大人性情相投,相见恨晚,若是大人不弃,某想要与大人来个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弟,就是不知道大人是否看得起某这个武夫!”
秦颉是货真价实的读书人,而赵青的身份却是一名行伍出身的武夫,在这个重文轻武的年代,哪怕两人的官职品阶相同,但赵青却还是要低秦颉一头。所以赵青想要与秦颉结拜,还真有些高攀的味道。
听得赵青的提议,秦颉却没有赵青想象中的大怒,反倒是脸上浮现出了一脸的喜色,立马就是击掌笑道:“赵大人所言,正和我心!我与大人一见如故,正可谓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今后我俩就以兄弟相称,妙哉!妙哉!”
赵青与秦颉都是欣喜万分,赵青提出与秦颉结拜,可是没有半点功利心,完全就是冲着与秦颉投缘。赵青孤身来到这个年代,到现在为止,也只有秦颉能够给赵青亲近的感觉!能够与秦颉结义,对赵青来说,就是有了一个亲人,令得赵青的心也是不由得暖了不少。
双方既然都同意结义,自然也是事不宜迟,当即两人便是吩咐下去,就直接在驿馆的院子内摆放祭坛,焚香祷告,就此结拜为了异姓兄弟!秦颉比赵青年长五岁,自然就是大哥,而赵青则是二弟。
“兄长!”有了一个大哥,赵青心里也是不免激动起来,一把握了秦颉的胳膊,笑道:“今后咱们兄弟俩齐心协力,在这天下必然有一番作为!”
“好!好!”秦颉也是感动得眼圈红红的,连连点头,不停地拍着赵青的肩膀,说道:“今日这样的大喜事,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上一杯,不醉不休!走!兄弟!大哥我带你去这宛城最好的酒楼好好喝上一杯!”
“大哥错了!昨日是大哥请兄弟喝酒,今日轮也该轮到兄弟请了!这场酒,就由兄弟做东,大哥就千万别和兄弟争了!”赵青连忙是笑着说道,其实从昨天的酒宴上来看,赵青就能看得出来,自己这位新结拜的大哥绝对是囊中羞涩,又怎么好意思接连让秦颉破费?说完这番话,赵青还连着朝着左右的戏志才等人使眼色。
见到赵青的挤眉弄眼,旁边的戏志才、于禁也都是会意,纷纷上前劝了几句,这才打消了秦颉争着请客的意思,一切都由着赵青来。
当即兄弟二人,再加上两人的部下,一行人便是直接从驿馆出发,朝着城内最大的酒楼前进。
只是这个时候也不过是刚过了清晨,哪家酒楼会这么早开张?不过这也难不倒众人,有秦颉这南阳太守的身份,又有哪家酒楼敢让自己的父母官吃闭门羹了?
“嗯?”就在众人一行朝着酒楼走去的路上,赵青和秦颉那是边走边有说有笑的,跟在赵青身后的典韦却是突然站定了脚步,皱着眉头朝着街道另一头望去,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要是换做别人也就罢了,典韦这么大个子,他的举动也是立马引来了赵青、秦颉的注意,赵青回过头一脸疑惑地望向了典韦,忍不住问道:“典韦,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呃,主公!那里好像有人在争执!”典韦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回答了赵青的问话,同时伸手就是朝着街道另一头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