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前日才言,要为郑之豹讨要个侯爵,今日隆武帝便加封郑芝豹澄济侯,郑彩为永胜侯,郑联为定远伯,郑泰为建平伯,郑森为忠孝伯,郑氏一门顿时满门公侯,备受恩宠。
郑之豹得了封赏,便不好违抗皇帝之意,欢欢喜喜的带兵去了泉州,将对付王彦之事,也抛到脑后,而后郑彩、郑联也带兵去了仙霞关,防备清军。
朝廷之内,郑氏的力量随之削弱,但郑芝龙却并未察觉,反而认为随着郑氏诸人的加官进爵,特别是郑森掌控御林军,郑氏势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大大增强。
行宫内,隆武帝在御园中漫步,郑森着甲持刀跟在其后,他观皇帝满脸忧郁,随开口道:“陛下可是为北伐之事操心?”
隆武帝闻言,停下脚步,叹道:“今江南义军蜂起,翘首以待王师,但朕于福京之内却毫无作为,心中甚为愧疚也!昨日朕新提拔的锦衣卫千户王之龙奏报,苏州府昆山县被虏兵攻破,狼山总兵王佐才被杀,县令扬永言投水自尽,士民死难者达数万之众,只有勋阳守备吴毅山,仅以数百残兵突围而出,败奔太湖。江南义兵得不到朝廷支持,必然无法久持,朕心中如何能不忧愤呢?”
“陛下!”郑森听完皇帝之语,不禁拜道:“臣虽不才,却愿为陛下分忧。臣愿亲提一军,出仙霞关援救江南义师,为陛下光复河山!”
“成功真忠义之士也!”隆武帝赞叹一声,亲自扶起郑森,而后又叹气道:“然朝中诸臣却不都像卿这般一心为国!卿欲提师伐虏,但国库空虚,无钱粮支持,却掉不动大军呀!”
郑森闻言,不禁微微皱眉,他在心中思虑一番后,才似下定决心般,向隆武再次行礼道:“陛下,粮饷之事,臣有一策,或许可以解决。”
“哦?”隆武帝闻言,不禁微笑道:“卿有何策?可试言之。”
“禀陛下!”郑森答道:“现今海上通商之船颇多,而朝廷未曾获利,若能得此利,则每年进项至少百万!”
隆武帝闻言不禁一惊,他同王彦都知海上利益巨大,却没想到会到这样的地步,要知道崇祯年间征收剿饷、练饷、辽饷,每年岁入也不过一千多万两,而仅福建一地海税便能收百万之巨,而且隆武相信郑成功多少会顾及郑氏家族的利益,所以真正所得只会比这还要多。
“卿所言属实否?”隆武先是惊喜,而后又故作叹气道:“唉!即便卿家所言属实,但平国公言海上有夷寇作乱,而朝廷水师薄弱,却无法控制海域,自然也难以收得税银啊。”
“陛下!”郑森道:“海税之事,家父却可以代劳,臣愿说服家父,让其为朝廷分忧!”
“平国公经营闽地多年,威望盛高,手下又有海船千艘,若能真心相助朝廷,则大事可成也!”隆武帝点头道:“朕明日早朝,便提出此事,成功到时侯,却须支持朕之决策呀!”
“愿为陛下效命!”郑森行礼道。
“哈哈~”隆武帝见此随笑道:“今日与卿一番交谈,听卿所献之策,朕心中之忧郁立解,卿真乃朕之良臣也!”
当下隆武帝同郑森又在御园中走了片刻,便让郑森去巡视行宫,而他则回到书房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