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到这里,姜常喜觉得这哥俩,被周二叔耽误了,不然哥俩并肩何愁周家不能壮大。
命运弄人,如今隔着山,隔着海的,至少她姜常喜没有宽广的胸怀,能不计前嫌,同二房和好如初,她怕自家儿子被人算计。
跟着就听周行说道:“二弟,为兄对不住你。当初只知道你为伯父守孝,并不知你缀学。若是为兄早知道,定然不会让家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周家子嗣单薄,我们兄弟合该齐心协力才对。”
接着说道:“我自幼承伯父教导,让二弟委屈,它日我有何颜面去见伯父。”
周二叔突然就听闻儿子说这些,在边上好不尴尬。
姜常喜摇摇头,别看就这么几句,足够品评一个人了。姜常喜的认识就是,这人德行不够。
又当又力怕不是说的这种人,你爹做的事情,你就当真不知道了?你爹当初算计家产的时候,那可是为了你这个儿子,不过是人不提气,德行不够,家产没给你以前,先把家败了,印象那么好,原来是个裱子人设。
其一,不该提这样的无理要求,你多大的脸面呀?
其二,太不把他爹当回事了。别管周二老爷如何,对于儿子肯定不差的。能把亲爹踩脚底下的人,德行强不到哪去。
几句话就想哄人,你也没有刘皇叔的本事呀,姜常喜要说话,都被这位堂兄拦住了话头:“二弟,今日我代父亲同二弟赔礼,还请二弟看在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周字,能不计以往。”
你多大的脸面,轻轻松松的就想要一笔带过?你爹做的事情,难道你就这么无辜了,好一朵白莲花。
姜常喜瞬间就感悟了,人果然不能看长相的。这人还不如周二叔呢。
周澜看着堂兄周行,眼神很深远,他怕是真的血缘上差了些缘分。
姜常喜规规矩矩的上前,抬头温婉端庄的注视着周行,然后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的说道:“大伯兄这话却是不敢当呢,怎么能不记住以往呢?那都是人生宝贵的经历。”
跟着顿了一下才说:“至于说赔礼,我们身为小辈更是愧不敢当,没有二叔的苦心教导,夫君如何沉淀心情,每日精心为公爹祈福,练就一手名满保定府的手书。”
盯着周行确保周行能听进去,才继续说道:“没有二叔当日的壮士断腕,哪能有如今保定府小有名气的周大爷。仔细想来,都是二叔的一番苦心,怎敢忘怀?”
姜常喜:“做人不能忘本,老辈人也都是这么说的,多少人因为忘本现在还被人戳脊梁骨呢。堂兄,夫君不是忘本的人。也不敢忘本。”
周二叔对于侄媳妇的本事早就领教过来,好在脸皮够厚,就是可怜自家儿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扭头看向周澜,希望侄子能化解一下尴尬。
周澜扭头看向厅堂的方向,欣赏外面空旷的院子。美,真美。
周行被人用眼神盯着教训嘲讽,还是头一遭,知道,自己被人当面打脸了,戳脊梁骨了。
让自己看上去更有威严一些,哪有妇人说话的份?这刁钻的妇人,厉声出言:“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