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1 / 2)

 罗腾飞在四周转了一圈,见洞庭湖碧波千顷,山岛耸立,湖中有山,山中有湖。既有广阔无际的湖面,也有奇险无比的山峰悬崖,景色幽美,形态万千。</p>

如此对于游人来说,这是人间少有的美景,但对于罗腾飞来言,却正好相反,这这里地势万千,暗自骇然,心道:“这洞庭湖方圆八百里,地形各异,各不相同。难怪宋王朝花费无数心力也攻之不下,若非自己用东方先生妙计,以贼治贼,利用熟知地形的洞庭湖水寇来治水寇,想要取得如今这番胜利,也不知需要几时几日。”</p>

他想到如此,心中更是服气。</p>

他原先以为只有战术才能无敌,如今东方胜的战略,却轻易的打开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局面,让他大开眼见,也使得他明白战术、战略一般重要。在战场上,缺一不可。</p>

罗腾飞心下暗忖:“自己在战略上却有不足,以后当在这里下点功夫,花点时间研究研究才行。”</p>

他让张天鹏返回德山水寨,去接薛弼、黄佐二人,脑中却在想着杨瑛、燕青一事,想着燕青现在的下落。</p>

若罗腾飞所料不差,当年,金.兵南下收养杨瑛的农妇在南下难逃之时,正巧遇上了趁乱打劫的杨幺。杨幺为人狡诈阴狠,他面上大仁大义,好似那孟尝君一般,乐善好施,以侠义为怀。但背地里却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为了维护声望,他的手段自是残酷狠辣,不留活口。那妇人十有**死以在了杨幺的手上。</p>

但的女儿,天王。</p>

杨幺自是不知杨瑛的真实身份.是燕青、李师师的女儿,还以为她是那妇人的女儿。现在他的家人找人门来,杨幺自不能无动于衷,他担心杨瑛知道往事后,对他不利。故而将她软禁起来,直到杀了燕青,除了后患,在另作打算。不知为何,也许是一时心软,良心发现,又或许是别的缘故,杨幺留下了年岁不大的杨瑛,将她领养了起来,成了他的女儿。</p>

如今事态危机,杨幺始终未将.洞庭湖内最善水战的杨瑛放出来,显然是未抓到燕青,怕横生枝节,才会如此,燕青应当就藏匿在这附近。</p>

正思索间,张天鹏已经载着他来到了德山水寨外,.薛弼、黄佐已经等候多时了,两人上了船。</p>

罗腾飞请他们坐下,迫不及待问道:“情况如何,此行.是否顺利?”</p>

黄佐抢先邀功道:“一切顺利,在我跟薛先生的游.说下,白德已经答应暗投我军,助我军剿灭杨幺。但前提必须保障钟子义的安全。”</p>

罗腾飞大喜道:“.白德归顺,杨幺这一次定难逃老子的五指山了。”</p>

黄佐连声附和,一脸兴奋。但薛弼却并无喜色,反而是一脸的沉重。</p>

罗腾飞注意到了他的神态有异,讶然问道:“可有不对?”</p>

薛弼并未回答,只是沉吟片刻后,取出了从白德手上要来的那副地图,指着地图上的月牙湾道:“相公,可否去着月牙湾一趟。”</p>

罗腾飞点了点头将地图交给张天鹏,让他依照路线行驶,赶往月牙湾。</p>

罗腾飞趁机详细的讯问黄佐经过,黄佐将在德山水寨立发生的种种事情丝毫不差的说了出来,从白德的不愿意,直到后来的被说服,跟着是定计。</p>

听完叙述,罗腾飞闭上了眼睛,心头涌起一丝古怪的感觉,道:“似乎太顺利了。”</p>

薛弼面色吃重,他也有这种感觉。这事情进行的大顺利了,绝非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在兵事上。这种情况,俗称暴风雨前的平静,因为这种顺利的状况,很可能是敌人用来迷惑自己所设计的圈套。只因没有确切的实据,薛弼并不敢冒然确定。故而打算先看看月牙湾的地形,再下定论。</p>

然罗腾飞此刻也有这种感觉,足以表示薛弼绝非是,杞人忧天,沉声道:“白德给我的感觉有些做作,但他表现的太过完美,太过从容,没有一点担惊受怕的样子。”</p>

罗腾飞冷笑道:“若白德真的担心钟子义的生死,即便他答应下来,也应该会为他担心。虽然,杨幺不会杀钟子义的可能性极大,但并不能肯定杨幺在气急之下,不会砍钟子义的脑袋。他不担心只有两种何能,一种是钟子义无恙,另一种是白德不在意钟子义是生是死。”</p>

薛弼赞同道:“当是前者,不论白德此举有没有诈,都可以肯定一点。白德对于钟子义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p>

一行人根据地图上的指示来到了月牙湾。</p>

月牙湾对于三山之间,呈现出是一个半葫芦型的地势,三山环绕,三面皆是难以鱼跃的绝壁,这里竟是一个死角。</p>

罗腾飞、薛弼神色肃然。</p>

罗腾飞讥讽道:“好一个马蹄形的水湾,看来杨幺他们打算借用此地形困死我们。”</p>

马蹄形水湾、半葫芦型水湾,看似相差不大,都是没有退路的死角。但在兵事上的意义却打不相同,马蹄形水湾入口出大,难以困死,而半葫芦型则表示内部大,而入口小,极易给封锁出口。</p>

白德居心叵测,故意将半葫芦型水湾,说为马蹄形水湾,让他们在此处设伏,正好让杨幺将自己的军队困死月牙湾这退路的死角中。</p>

了解情况,张天鹏、黄佐齐声道:“想不到白德用心如此险恶。”</p>

罗腾飞道:“这就是战场!”</p>

战场上只有高明不高明之说,而无用心险恶,不险恶之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