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摩拳擦掌,就等着出征的那天到来之时。
这天一大早,发生的一件事惊动了整个木格城。
关押在大牢里的朝廷监视使,在昨天夜里越狱逃跑了!
汐风一大早便急匆匆地带领着五六十人的队伍出了城,沿着木那河向南边朝歌的方向追去。
在汐风走后不久,映钏大人又命罗斯旗本带着数十人,进入到山区,沿着通往雅拉河谷的古道一路搜索。
沐颂来到议事厅时,看到一个人跪在厅内,映钏大人正黑着脸坐在那人对面。
只听映钏大人冷冷地说道:“蔡英温是怎么逃走的?”
那人支支吾吾地回答说:“昨晚……轮……轮值的人……”
映钏大人缓和一下,说道:“你好好把情况经过说一下,不用紧张。”
那跪着的人,平复了一下情绪,方回答说:“昨晚轮值的人,去给蔡监视使送了晚餐,看着他吃完了之后,才回到岗位上执勤的。”
“可到……到了凌晨时分,蔡监视使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挣扎了起来。于是,我们的人便上去查看,就着油灯看到蔡监视使仰卧在地板上,嘴角渗出了血。”
“我们的人看到这个场景后大惊,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便打开了牢门。结果,就在那时蔡监视使忽然跳起身来,杀死了我们那两个人,逃走了。”
映钏大人又问道:“逃跑了几个人?”
那人回答说:“有七个人,蔡监视使打开了另一个牢门,里面关着六个人,包括他的侍卫长苏昌。”
沐颂好奇地问道:“那名监视使武功很厉害吗?”
映钏大人看到沐颂走进来,便站了起来,对那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你下去吧。”
然后等那人出了门后,方回答他说:“见过大殿下,都是老夫忽视了,惹出这么个头疼的麻烦。”
“这蔡英温其实武功一般,正是因为这样,也才放松了警惕。不过,他那个侍卫长苏昌倒是有些武艺。”
沐颂安慰地说道:“料想他们也未必能走远,这里不论离朝歌还是雅拉城都如此之远,相信汐风世子很快便能追捕回来的。”
映钏大人说道:“但愿如此,老夫已经让汐风和罗斯分别往木那河流域和深山古道两个方向分别去追了。”
……
不过,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汐风和罗斯旗本两队人马都回来了,却是一无所获,七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汐风咒骂道:“直娘的,这几个南人跑得比猞猁都快!”
映钏大人瞪了他一眼,说道:“注意说话!”
汐风才反应过来,其实沐颂、百里苍等人也都算是他口中所谓的“南人”,也就是朝歌人的意思。
罗斯旗本很困惑地说道:“这不符合常理啊,他们不可能跑的这么快,城内也没有马匹丢失。我们追了整整一天,都没见着人。”
映钏大人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两条路他们都没有走!”
汐风不解地问道:“去雅拉城的话,只有这两条路可走,其他无路。去上野城的话,就只有走木那河流经的这片草甸区。”
“难道……他们穿过草甸区,向东进入了招摇山区?然后再穿越招摇山,到达荒废的乌图互市,再入朝歌?”
映钏大人想了一下,说道:“不无可能啊。他们也清楚我们一定会立刻派人去追捕。而他们连马匹都没有,是跑不过我们追兵的。所以就孤注一掷,进入招摇山区的可能性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