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没有造反!”
楚墨坚定地双眸坦然盯着楚云修,有些事,他心知肚明,可却不能开口,如今楚皇重用右相,此时若说右相不是,无异于当众打楚皇脸。
这般做法,则是变相说楚皇是昏君,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即无证据,他便不急于一时。
“放走西梁少主,跟西梁圣女在军中行苟且之事,收纳山贼进楚军,手撕圣旨。”说到这里,楚云修深吸了口气,闭眸道:“还要朕往下说吗?”
闻言,楚墨深吸了口气,眼神冷冽,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位父皇竟然听进谗言,对付自己。
“放走西梁少主,那是为了跟西梁签订边境互不侵犯五十年条约,至于西梁圣女,孤将她留在京都,自然是为了以此牵制西梁。”
“而黑风寨的山贼,一来他们从未打家劫舍,二来他们皆都是有志之士,将其招安有何不妥?孤这等做法,有何不对?”
“至于手撕圣旨,是孤不对,但,孤可以忍受一切耻辱,却不能忍受孤身后这些人,为朝廷,为楚国,立下汗马功劳,却被父皇一言否定!”
“孤,手撕圣旨,是为了他们荣誉!军人,可杀不可辱!”
听着楚墨解释,楚云修的脸越发阴冷起来,那双拳头紧握作响,在这一刻,他对楚墨失望至极,到此时候,还竟然巧言令色,将罪名推脱楚军身上,这真当他是老糊涂吗?
“太子,你当真是让朕失望至极,到此时候,还要狡辩,真是可笑。”
“朕问你,君不正,臣可投奔他国,那等大逆不道之话可是从你口中所说?”
“你怎么敢?”
闻言,楚墨突然大笑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何古人郁郁不得志,为何始终跪在权利面前,为何会对朝廷心灰意冷,这一切,终有原因。
继而只见楚墨猛然睁大双眼,紧盯着楚云修,皆是既然无用,那他便要知道结果!
“孤只问你,身为楚皇,你可信孤!”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楚云修身上,包括一旁的右相,一贯平稳的他,在这一刻也不淡定,毕竟,楚皇这一语,可定楚墨生死。
楚云修看着楚墨那道身影,久久不语,这让众人不禁将心提到嗓子眼,紧张万分。
“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朕若信你,如何给众臣一个交代?如何给楚民一个交代?”
楚云修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相信楚墨,转过身去,盯着楚墨,眼眶落泪。
一旁,右相等人嘴角缓缓上扬,那心瞬间平复下来,有楚皇这般态度,今日,楚墨必死无疑,右相有意无意将目光移向几名大臣身上,顿时,几名大臣会意暗暗点头。
“陛下,太子这般情况,当如何处理?”
“太子此事需要严肃处理,不然,不能服众,且不说太子行事如此胆大嚣张,就凭这态度,罪不可赦。”
“请陛下三思!”
众臣纷纷朝着楚云修觐言,如此铲除太子的机会,他们怎会不把握?更何况,身后还有右相撑腰。
“逆子,跪下,朕饶你不死,还有尔等反贼,放下手中刀剑,朕保你们不死!”
楚墨闻言,大笑出来,反贼二字从楚云修嘴中说出,看来,在楚云修心中,他们已经被定义成反贼,功臣便反贼,当真讽刺,这大笑,就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