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此事我们该如何抉择?”
就在此时,一名中年男子,头戴青丝,略显书生气质,缓步从后堂走出来,此人,名为张清,是血屠会军师,更是敬王心腹。
“你先看看吧。”
敬王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张清,双眸混浊,看不出喜怒,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接过信纸,张清打开一看,目色同样变得难看起来。
“这楚墨有点手段,只不过,他怎会如此自信,敬王您会答应呢?”
收起信纸,张清目露疑惑,不解地看向敬王询问道。
“人都有贪欲,本王也不例外,但是介于贪欲与权力之间,贪欲就显得无足轻重,因为人必须先有权,才能贪!”
“但在权力与贪欲之上,却是凌驾着自由!”
“本王虽贪,虽爱权,但本王处处受缚,本王不想在这囚笼,生活一辈子!”
敬王眼神微眯,不得不说,与那蛮荒使者比起来,楚墨的信更有说服力。
只因蛮荒野心勃勃,欲要冲破伪晋国的边境大门,灭了伪晋国中坚力量,让伪晋国名存实亡,建立伪权,辅佐他为伪皇!
这与出卖伪晋国有何区别?
但楚墨有法,可保伪晋国无恙,他也能挣脱束缚。
“敬王信他?”
张清诧异地看向敬王,平日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敬王,今日竟然仅凭一纸书信,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能一眼看穿本王处境的,这世上没有几人,更何况,他乃天选之子。”说到这里,敬王自嘲一笑:“说实话,本王也不知,为何会这般盲目相信他。”
“不过,明日一早,去楚国驿馆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蛮荒那边,怎么回复?”
张清思考了一下,还是轻言问出。
“联姻在即,蛮荒明日必有动作,本王累了,那边的事,你去处理吧。”
敬王眉头微皱,随后摇了摇头,迈步朝着屋内走去。
望着敬王的身影,张清心中感慨,谁能想到,强如至尊的敬王,会被困在这小小的王府,出不去!
……
上京城这一夜的风,很凉很冷,关于对楚墨负面那些流言蜚语,也都消散全无,楚墨的论道,震惊百姓,他们从未听过如此大道!
这一夜,对于这些信奉道教的信徒来说,注定不眠。
一夜,随风而逝,清晨的冷风随之扬起,上京城外,陆陆续续的马车排着长龙,进了城,其中,不乏有很多皇宫贵族。
九州五大国,各派代表已经赶至上京城,秦国秦震天,齐国大祭司法明,楚国南宫奇,赵国新任圣子无名,西梁则是邪族将臣。
至于其他神州燕国,则是燕皇亲至,听闻蛮荒同样也是派人赶至,不过却无人知晓蛮荒是何人带队,只不过上京城百姓对蛮荒并无好感,甚至带有敌意。
不过有一则消息则是让上京城百姓震撼!
神州古宗,三大宗主皆都亲至,这个消息对于上京城百姓来说,宛如地震,当年晋皇登基时,也不曾见宗主亲至,如今一个联姻,竟然惊动了三大宗主,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当然,佛家同样派人前来观礼,只不过这次派遣的佛家代表,却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