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根嘿嘿一笑,对着太康伯张国纪和国舅张富民拱拱手,“都是老乡,张老国丈,国舅爷,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咱徽州商帮想在京津地区投点儿买卖,咱银子不缺,但是这人面上,现在山陕商帮是田贵妃的大哥田建章领着,相信你们都知道,咱徽州商帮势弱啊,想请国舅爷出山,我是代表徽州商帮的老乡们,特地请国舅爷出任咱徽州商帮的总商来的。今后徽州商帮在京畿地区的生意,国舅爷都得一成的干股,怎么样?”
太康伯张国纪和张富民对望了一眼,这倒是个好事,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风险,挂个名字,出来什么事情的话,自然可以不理,不用担风险,还能够拿银子!这徽州商帮一成的干股,那可不少啊!
太康伯张国纪哈哈一笑,“徐老板,太客气了,犬子还年轻呢,再说咱张家今时不同往日了,上次聚湘楼的事情。你没有听说吗?我看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张富民心中焦急,暗恨父亲哪壶不开提哪壶,说那事做什么?有这等好事,还要往外推?
太康伯张国纪虽然不是生意人出身,但是官场上的经验也不算少了,好歹做了七年的国丈,就是想看看这个徐宏根到底要干什么的。
徐宏根在来之前,他其实就已经很清楚这对父子的为人,爱好,习性,做派!甚至是张家的上上下下,方方面面,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的,一个大商人的水平,绝对不比一个省长的水平要差!当官当到了一定的高度,不管怎么说都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而做生意做大了,那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因为做生意的,必须全部靠自己!
徐宏根嘿嘿一笑,“老国丈,莫要谦虚,您的女儿懿安皇后那是母仪天下,贤名远播,我们徽州商帮也是大明最有财势的商帮,咱两家合起来,又是乡里乡亲的,又不会做什么违反朝廷体制的事情,国舅爷又是大明数得着的生意好手,随便出点计谋,都能够让我们徽州商帮增色许多啊。”
太康伯张国纪听见徐宏根说的客气,具体也不说让干什么事情,再看看张富民一副猴急的样子,实在想不出这联手有什么坏事的,微微的点点头,“既如此,都是乡里乡亲的,就让富民帮衬着徐总商吧。”
徐宏根听见太康伯张国纪答应了,大喜道,“好,痛快,果然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有了国舅爷的相助,我们徽州商帮在京津地区,就不怕他田建章带领的山陕商帮了!”
张富民也大喜道,“本来就不怕他田建章,说到这个田建章,我就一肚子的火,上回王承恩的外甥检荀楼砸了我们的聚湘楼,收为东厂公用,这个聚湘楼本来是我和田建章一道合股的,后来这田建章居然又甩掉我和王承恩的外甥交好,你说说看,有这么不地道的人吗?”。
徐宏根嘿嘿一笑,“国舅爷,没有必要跟这样的人生闲气,山高水远,来日方长,咱以后有机会压住他的,不过,既然您现在和鄙人一样,都是徽州商帮的总商了,我还要请国舅爷跟我一起去陕西会馆找找这个田建章,跟他谈一谈,两家商帮联手参加明日京津地区竞标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