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解?”杨奉晃了晃脑袋,又问道。
“将军请看!颍阳毗邻颍水北岸,如若被我军取得,可收集四周渡船,渡过颍水,而后绕切断阳翟与南方颍川众郡的联系,阳翟便成孤城一座,生机便丧。我闻,波才死后,彭脱虽是继任的统领,不过却不能服众,手中不过阳翟,颍阳,颍阴三城而已。若被我军绕到后方,其余贼军畏惧我军威势,必不敢,也不愿相救,彭脱死守阳翟,便是坐困囚牢!所以彭脱,为了自己也必然会引兵来救颍阳!”卫宁蹲下身子,随便抓了根树枝,一边在地上画了起来,一边对杨奉道。
“既如此,那我军不如直接攻取颍阳?”杨奉想了想,又问道。
卫宁摇了摇头,答道,“收集船舶,颇费时日,尤其黄巾肆虐,四处都遭到破坏,更是需要大把时间!”
心里却又补了一句,“这样虽然可以少损点兵马,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啊!又不能给你说,唉……”
“那仲道,既然已经诱出贼军,我军又该何时兵发阳翟?”杨奉听卫宁仔细解释,点了点头,这才又对卫宁问道。
“不急,不急!如今贼军还未走远,又如何取得?”卫宁笑了笑,扔掉手上树枝,抿了口葫芦之酒,又道,“取阳翟还不是时机,如今我军的目标嘛……却应该放在那支援军身上了……”
“当然,如果能把彭脱给弄死,那就更好了!”末了,卫宁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阳翟郡守府内。
彭脱收到彭齐急报,脸色铁青,来回在大堂中走来走去,在座众黄巾军官,听到消息,心里各有心思,有人长社失败者,暗自庆幸,又有好战者,心里颇为惋惜,更有异心者,眼神飘忽不定。
“我道官兵为何突然没了踪迹,原来大军取我阳翟是假,实则攻打颍阳!颍阳不过小县城,三千兵马又如何抵挡!好狡诈的官兵!”彭脱一拳捶在案几之上,巨大的响声,拉回了众人的心思。
“渠帅,如今官兵士气高昂,战力强大,更夹大胜之余威,我军不可轻取官兵之锋啊!”当即有人连忙对彭脱道。
“混账,你欲置我二弟的性命于何地?颖阳被取,如若官兵趁势度过颍水,断阳翟与其他郡县联系,阳翟便成孤城一座!我守之又有何用?”彭脱当即大怒,对出言者大胜斥道,“官兵不过五千人,我有两万兵马,四倍于敌,尔敢出言乱我军心?”
“左右于我拿下,砍了!”彭脱猛然对门外兵卒令道。
“渠帅,饶命啊!”出言者脸如死灰,当即跪倒在彭脱身前,苦求道。
“推出去,推出去!”彭脱厌恶的挥了挥手,半晌,一阵凄厉的惨叫,适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只余下一粒死不瞑目的头颅。看得周围黄巾反贼,惊若寒蝉,不敢出声。
“尔等速速点齐兵马,救援颍阳,与官兵决一死战!”彭脱猛然站起身来,环顾左右,只看一个个浑身颤抖,顿时大声喝道。
“是!”众人无奈,只等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