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如今是万分懊恼,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武勇足可阵斩袁绍,而后大可趁机带走卫宁,即便,河东卫家不惧袁氏,但,至少,卫宁也就不能投奔袁氏了!
很可惜,与他单挑的却是颜良,在另外一个世界,二十合便将他打败的河北四庭柱首位猛将!
一场黄巾之乱,徐晃随杨奉数场大战,如今却总算明白了天下豪杰何其多,盛名之下无虚士!
击鼓而进,鸣金收兵,城楼已放信号,军令如山,即便徐晃有心挥军而上挑起矛盾,也不敢造次,撇了颜良只能领军而回。
“既然公子已做决断,我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徐晃收回大斧,铿锵一声,大斧却猛然跌落马下。厮杀过后,压力顿消,徐晃这才蓦然发现双手机会已经失去了知觉,颜良的蛮力竟然将他死死压制……
颜良人马已经退走,卫宁既然决定去见袁绍,也终究放下心来,回复了淡然性格。徐晃调息半晌,与颜良一战,实际上,并未损其筋骨,此刻也算恢复了战力,酥麻的双臂也只余下酸痛的感觉。
一彪人马,护着卫宁,便向陈留而去,至于典韦,此刻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卫宁恐有人趁机迫害,便再三叮嘱左右小心看护,也让人抬他入马车,随军而行。
十里开外,颜良人马屯扎于此,卫宁骑着他那头老马,遥遥相望,见惯了黄巾贼寇那样粗糙而又没有半点章法的扎营。此刻颇觉赞赏。
卫宁能看见袁家营寨。自然颜良人马也早注意到他。
只见那寨门蓦然大开,十数骑飞奔而来,为首一人面如冠玉。白马华服,腰挂一柄华丽佩剑,整一个俊杰之士。
那气度,神采,卫宁不需询问,便知该是袁绍亲来。神色又有些不自然起来。
果不其然。只见那当先之人,策马狂奔,半晌便到近前,只是看到卫宁那寒冬之时依旧枯瘦孱弱的模样,微微一愣,显然与自己心目中地人物大相径庭。一勒马缰,胯下坐骑霎时止住脚步,袁绍跨坐马上。虽然卫宁地影响分大减,但既有名声,脸色却还是掩盖不了的喜色,当下便对卫宁做了一稽。高声道,“绍闻公子之名久矣。常恨不得相见!今日得知公子在陈留盘桓,心急之下,便遣部曲前来己吾相请,不想颜良如此莽撞无礼,唐突公子,实在大罪,大罪啊!绍驭下不严,还望公子莫怪!”
说完,立于马上当即躬身稽首,满脸歉意。
神色诚恳无比,在卫宁眼中也根本找不到一丝挑剔,袁绍家世显赫,如今又是陈留太守,若是常人,袁绍这番态度,早便让人感激涕零,哪还会再去与颜良无礼计较?
卫宁淡然一笑,拱了拱手对袁绍道,“大人如此,可就真折杀小子了!大人既任陈留太守,小子领军路过,本就该前来拜见,哪有大人亲来相邀之说?”
“大人乃袁氏名门之后,少时便登朝堂,孝行义举名扬四海,如今更为一方郡首,实在让小子万分敬仰,实则,小子也对大人仰慕不已,恨不能早日相见!大人麾下颜良,更是世之虎将,有此傲气,才可配其锋芒,小子又如何会怪罪于他?”
“哈哈!仲道此话可正是谬赞于我了!”袁绍两眼含笑,言语间万分亲切,打蛇上棍,便直称卫宁表字起来。
却在这时,卫宁身边,蓦然出现一声冷哼,袁绍视之,大斧阔甲,面容冷峻,不是徐晃还是何人?
袁绍神色微变,瞬息间依旧满面春风,又对徐晃拱手笑道,“这位莫非杨奉将军麾下第一虎将,斩波才,破襄城的徐晃将军否?”
“正是末将!”袁绍笑脸迎人,徐晃也只得举斧拱手回了一礼,冷声道。
“果然乃真勇士也!”袁绍面带钦佩,不禁高声赞道。
这才又对卫宁笑道,“听闻公子乃酒中豪杰,绍来陈留之时,也曾带得几瓶御赐之酿,但恐颜良鲁莽,惹恼公子,匆匆而来,如今军中,不曾有好酒相待……还望公子与绍前往陈留一叙,如何?”
“嘿,你都亲自来这了,我不跟你去行吗?”卫宁微微一笑,回道,“大人如此抬爱,卫宁岂敢推搪?当凭大人吩咐!”
袁绍大喜,当即对左右喝道,“来人,拔寨起营!”
有袁绍军令,大军很快便开拔而走,卫宁与袁绍齐肩而走,两人身后,各有徐晃,颜良护住左右,只是这两人自相见起,便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