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则诛其人,事败,也可诛其人。一个依附他在地位的郡吏,本就无谓取舍。但,若要杀我,必然不会告昭天下,更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而他也知道我绝对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所以既然我已经离城,袁绍也不会再为难于我。”卫宁当先出城,徐晃,卫三见城门大火阻挡敌军,这才举兵紧追而来。卫宁见身后无追兵,这才娓娓道来,事实上,袁绍无法在城内围困,袭杀卫宁,便已经失去了机会。袁绍要保持求贤若渴,大度模样,而卫宁也不能将两家关系表面恶化,这事情便是烂于心中。
“剩下的,便是等待某个疯狂大叔按照我地布置走入局中……”卫宁抹了一把汗水。这才疏了一口气道。
“走!只要到了下个县城,我等危机便无!此去商丘梁国,还有数十里之遥,我等还需加紧而走,早前我曾修书前往将军处,想必已经有人马接应。正在路上。”即便卫宁知道如今暂时已经安全,但性命要紧,还是有些害怕,一勒马缰,又策马而走。
………………………………………………………………
—
陈留郡守府,袁绍得到属下禀报,满脸阴沉,那浓重的煞气让跪伏身前的信使浑身颤抖。胆战心惊。
半晌,袁绍嘴角微微翘起,“果然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啊!呵呵!好手段!好手段!”
“让颜良收军回城,收押陈留从事一家!然后……退下吧!”挥了挥手,袁绍重新闭上眼睛,只是脸上颇为遗憾,遗憾没有得到卫宁这个人,又遗憾,没有将他除去。
陈留城西处,大火早被城中军吏扑灭。混乱已渐渐平息,得人报告,一番调度,袁绍恐东门势弱,急调人马前去阻拦,城西反而不似火起时那般防备严密。
………………………………………………………..
一条偏僻街道。陈留从事当下策马疾走,身后数十死士紧紧相随,蓦然间,只见屋顶处,数十弩箭纷纷宣泄而出,左右死士纷纷惨叫落马。
正看处,只见屋顶,小巷处蓦然杀出上百人马。陈留从事大惊,环顾身后,一番轮射,只余下。十来人相随在旁。
“你等何人,可知袭杀大汉官吏该当何罪?”如今只能强装镇定,扬起长剑遥指那上百人喝道。
“杀!”领头之人,以黑布蒙面,无法看出样貌,听他出声,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战斗毫无悬念,本该处于暗处的人,现在跳于台前,反倒成瓮中之鳖。
看了一眼昏迷过去地陈留从事,为首那蒙面壮汉,一手将他提到一人面前,沉声道,“我等已按主人与另公子相托,如今已将此人擒住,呆会,只等我等将你送出城外!”
“哈哈!在下先替公子谢过诸位!”那人虽然一袭黑袍,但内里处一角赫然露出杨奉军中汉军衣甲,只观他身后几十人,却正是先前纵火之兵。
………………………………………………………………..
徐晃领军护住卫宁急急向着城东而去,本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候,只听身后蓦然传出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回头看去,数百人马狂奔而来,为首一将,金甲大刀,正是颜良。
“卫宁公子慢走!我家主公好心款待公子,却不知公子为何不告而别!末将奉主公军令,请公子回陈留再盘桓几日如何?”
“靠!”到了这个时候,卫宁终究骂了出来,袁绍居然如此死缠烂打?
徐晃一挥大斧,对卫三喝道,“且护住公子先行,我领军断后!”
卫宁一把拉住他的战袍,一时却又不知怎么去说,最后只能吩咐一声,“小心!”
“主公有令!颜良将军速速领军回城,剿灭反贼!”徐晃手提大斧,便欲迎了上去,两军阵前如今却是真正厮杀,人人战意沸腾,但,情势再度变化,远处一骑飞马而来,高声喝道。
“主公让在下转告公子,今日一宴,不能得公子指教,实在是平生大憾!只愿他日再见,还望公子能够为主公排难解惑!”还未等卫宁回过神来,那来人又高声喊道,而此刻,军令如山,颜良只能闷闷不乐的领军而回。
“兀那徐晃!他日相见,我必取尔项上首级!”不得厮杀,颜良摇举大刀,指向徐晃,嚣张至极道。
“哈哈!他日再战,胜负可容你说了算,先问过我手中大斧再说!”徐晃仰天大笑道。
“看样子,这下终于没危险了……”卫宁抹了抹额头,刚才被颜良突然杀出,又出了一身冷汗。
事实上,卫宁与袁绍的嫌隙,便已经生成……而这一切,便该等他日争霸之日,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