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都会上演这样的戏码,到底烦不烦啊。至少,这是灵帝现在的感言……
朝堂的故事,在这样一个消息阻滞的时代,第一
八卦并不是卫宁所能知道或者有机会从中品头论的东
而就算他能够有机会看看那传说中的忠贞谏臣,如今却也是忙不过来了,原因很简单,就是他面前那个洋溢着一脸恶心笑容的白面人妖。
太监,身体残缺,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长居深宫也就造成了一些精神上的毛病,其实也该是他们心里上的慰藉,而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奇怪的癣好,例如张让的爱财,魏忠贤的揽权,以及卫宁面前这个喜欢涂脂抹粉的人妖极品……
唇涂朱红,面覆粉白,约莫看上去便有五十来岁的苍白鬓角,偏偏就是这么一副让人作呕的打扮,尤其那股阴柔的笑容,卫宁觉得似乎这个冬天的温度隐隐向着绝对零度靠近……
卫府上下一家子,以卫父为首尽皆跪伏,等那太监念完圣旨,卫宁无奈只等从那太监手中接过印绶,旨意。
相比较与这老太监寒暄,卫宁觉得那封圣旨诰命在此刻也显得并不重要了,只是捧着印绶,圣旨的双手颤抖不已,无法停住……
“小侯爷年纪轻轻未及冠便得封侯,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啊。便是老奴在宫中也常听闻不少贤良俊杰也不得这般封赏,小侯爷前途无量,自该对皇上感恩戴德,再建奇功呀!”指甲划过玻璃总是会有一种尖锐刺耳的声音,很显然,在卫宁耳中,这太监声音的杀伤力还要远甚……
好在卫宁那脸色历来便是惨白模样,再想苍白一些也是无能为力,至少没被那太监看出端倪。
苦笑一声,卫宁强忍住心里那股呕吐的欲望,倒是卫父面无表情出声道,“公公自宫中来,想必沿路辛苦。我儿突蒙圣恩,实在是猝不及防,仓促之下,也不曾有所准备,实在是让公公委屈了……在下这就叫下人赶紧打点一下,好为公公接风洗尘……”
“恩,至于接风洗尘还是勉了吧……老身身负皇上恩命,既然圣旨已宣,自然便该早日回归宫中,伺俸皇上。老身可真是羡慕大人公子,年纪轻轻便是一表人才,如今更是声名远扬,啧啧,可不似老身这般整日苦劳的命,等再过一段岁月,恐怕坟头青草也无人打理……”卫父久在上位,虽面无表情但说话自然还是比较得体,老太监在洛阳京畿实际上没少受人嘲讽讥诮,倒是卫父这般客气也是少见,微微笑了笑,却也神色有些落幕。
卫宁看在眼中,虽然心里反感,但却是知道古代那些太监,确实算是社会最悲惨的人之一。看他那股发自内心的悲呛倒也还是微微有些同情。
倒是卫父打了个眼色,家仆慌忙取出准备好的两个锦盒递到卫宁手中。
卫父笑了笑,便对那老太监道,“公公沿路奔波辛苦,确实为圣上分忧解难,劳苦功高,这里一些小玩物,还请公公收下,闲时拿来把玩解闷也好……至于这个还望公公替我转送与张公公,聊表我卫家的心意……”
看了一眼卫父递出的精致匣盒,打开看时,却是一颗晶莹明珠,那老太监当即眉开眼笑,只是眼角皱纹因为肌肉的抖动而泛起无数皱纹,依稀间,还能看到片片白花散落出来,“大人真是客气了,老身此乃奉命行事,哪能谈上辛苦。既如此,老身圣旨已宣,也不便再叨唠大人与小侯爷府上,这便先行告退了……”
左右早已经屏退,只余下亲信,卫父与卫宁这些动作也并不会被外人知晓。
汉末时期宦官权柄滔天,许多大臣便是因为宦官龇牙必报的性格而冤死狱中,便是有名的党锢之祸也是宦官作樂。
卫宁受封实际上已经将卫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以卫父的精明自然不愿意在朝中再有这些小人在背后给卫家穿小鞋,强忍心里那股蔑视,利害分析还是勉强送出些财帛。
一番恭维,卫父与卫宁将那老太监送出卫府,而此刻卫宁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来,“真要命,那些皇帝整日对着这些人妖,真不知道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兰陵侯……唉,看样子这个汉灵帝也不是那么傻嘛,可是,丫的,为什么偏偏找上我来?还好这是河东,赶跑了董卓其余人也不成气候了……但其他地方,却没那么好过了!烦恼啊,烦恼。”卫宁想着想着越发郁闷,恨不得将手中那圣旨,印绶丢到一边,但半晌还是忍住,只得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