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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家伙居然要走了?嘿……莫非是我这几日不搭理他失了兴致?”骤闻卫三匆匆来报,说刘备前来告辞,卫宁却也微微一愣,“不过这家伙前几天还悠悠闲闲,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为啥突然要走了呢?莫非因为杨奉?不对啊,就算他和杨奉有嫌隙,也不该因为杨奉就要跑路吧?况且几日来,我又没告诉杨奉他们在这里……”
“唔……引他前来偏厅!”卫宁微微斟酌了一下,便对卫三吩咐道,回过头来又对緑萼喊道,“緑萼……快速整我衣袍!”
不几时,緑萼小心更换下,卫宁很快换好衣服,径直向偏堂而去,却见刘备三兄弟似乎早就打点好了行礼,只等卫宁出来。
事实上,自从上次相见,除了张飞,刘备和关羽也是第二次和卫宁面对面交谈了,不得不说,这却是很失礼地事情。除了张飞,关羽见卫宁时也还是冷哼一声,不过吃人嘴软,也不好发作。
刘备见卫宁出来,当即抱拳迎了上去,“见过公子!公子百忙,备厚颜求见,实则特与公子告辞,叨扰数日,还望公子莫怪!”
卫宁微微动容,蓦然感叹道,“唉,宁知玄德公公务要紧,但你我一见如故,何不再住上几宿?招待不周,还让宁愧疚不已。我知玄德公忧心黑山贼寇之事,但并冀有黑山张燕为祸,却也有晋阳丁太守殚精竭虑,该是无忧。何况,我兄弟典韦,与张三哥一见如故,若骤然分离,很是让人伤感啊!玄德公,还是再住些时日可好?”
一见如故,卫宁却也好意思说得出来……刘备几次求见,他都躲避,此刻说出来却面不改色,让关羽微微一个冷哼。
“备本该走马上任,然见公子之心尤盛,所以转到河东,拜访公子。得公子盛意款待,备心感激涕零,然我身负公务,却不得不走马上任,平定黑山贼寇之事,即便有丁太守一力主持,但安喜毕竟还是靠近太行,恐贼寇入境祸害百姓,刻不容缓。公子美意,备心领了!倘若他日再见,定然与公子把酒言欢!”刘备软语相推,急走之意,却也很是明显。
卫宁眉头微微一皱,见张飞脸皮乌黑,似有怒容,心里已有计较,“看样子,怕还是因为杨奉的事情了!也罢,张飞这家伙与杨奉闹的那么不和谐,就算把他留在这里,拐走他估计难度也很大……”
“不过……”卫宁脑中霎时闪过一丝疯狂的念头,“要不要将刘备永远的留在这里呢?汉末三巨头啊!”
心跳似乎也霎时开始犹如鼓响,卫宁脸色微微泛起一丝血色,但瞥见关羽那枣红色脸,卫宁还是当即冷静下来,“刘备在初期不过是四处流亡的命,根本没有威胁我的因素……况且只有典韦在我身边,张飞关羽现在很明显和刘备很是亲密,要是让这两人看出端倪跑了,以后对我可是个祸事……”
心里微微一叹,卫宁还是淡然一笑,“既然玄德公执意要走,那宁便不做小人了!卫三!”
“这些是宁心意,以备公路上用度!”卫三将手中托盘双手捧到刘备身前,十块金饼,却让刘备瞳孔微微一缩……
刘备心里大为感动,冒险打劫杨奉,抢下那些美酒果然没有白费,不管有没有得到卫宁的好感,就这些钱财也算是回了本了!而卫宁对他如此大方,刘备觉得,以后未必不能得到卫宁地帮助啊!
“这如何使得!……”刘备眉头一挑,便欲将托盘推了回去,却听卫宁蓦然叹道,“也是!玄德公两袖清风,钱财虽不过身外之物,是宁庸俗了……”
“囧……”骤闻卫宁那飘渺之语,刘备那脆弱地心脏噶然而止,似乎犹如玻璃一般,被人狠狠一敲,当即裂开几丝缝隙。刘备几乎恨不得立马扇自己几个耳光……
“不过……大丈夫虽不屑这些俗物,但吃穿用度,却是不少,何况他日玄德公上任,还需一些钱帛抚恤兵士。这些事物,还望玄德公笑纳!”
“既如此,那备谢过公子了!”刘备流泪了,真的……
差点再回归当那种初一碗热面三人分的乞丐日子,刘备心脏终于再度回复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