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乃是河东郡治,自然城墙坚固高深。廖化如今身早得杨奉军令下达,封锁四门,严密把手。
廖化本身便是忠厚而谨慎之人,杨奉手书下来,即便得知刘备不过十来人马,却也没有半点小觑之意。
东门处,一彪兵马严格盘查,有一精甲壮汉在旁,每一个进出城门的百姓都必须经过他的允诺才可放行,显然便是杨奉下放的亲卫。安邑靠近洛阳京畿,本身也颇为繁荣,自然城门开得也是比较雄阔,来往商客,百姓也不曾断绝……
倒是许多百姓还没明白为何今日城中调动频繁,把手如此严密。许多人看着一队队官兵进进出出,脸色都已经吓得大变,深以为河东又起战事……
行检了一个多时辰,正当晌午,饥肠辘辘,城门守卒虽严格盘查,却没见半个凶犯人影,加上来往客商百姓也渐渐少了起来,此刻警惕之心却也微微松懈了下来。
却在这时,城中蓦然冲出三骑,黑袍裹身,以布蒙面,去势不减,直冲向城门而去。
初时,城门守卫见了,正欲呵斥,却见他们行装古怪,而来势滔滔,当即人人色变。当先便有数十人慌忙举矛上前,那东门守将更是连连击鼓鸣钟,聚拢兵将前来封门。
来骑三人,见短短时间竟然聚起数百士兵堵住东门,为首一人拔出腰间长剑大喝一声迎了上去,其余两人也是纷纷扬起武器跟着冲突上前。期望打开一个缺口。
“快关城门!”城门守将大喝一声,爬上自家坐骑,扬起长枪又对来骑呵道,“兀那贼子!胆敢犯我河东,抢我家主公财物,如今还敢入我安邑,莫非视我等为无物!快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
那黑衣三人。异常凶猛。加上有马在上,一阵劈砍,却也伤了不少士卒,见那城门守将大喝,却也不答。但此刻听得要关城门,为首一人,大声厉吼一声道。“二弟,三弟,速速随我杀向东门!”
这一称呼道让所有兵将一下子耳朵倒立起来,以兄弟相称的三名恶寇,那不正是自家主公悬赏通缉地人?便是连那个一直不语,在旁的杨奉亲卫眼睛也开始隐隐有些炽热了。
榜文明言,若能拿下三人,定当重重有赏。一干士卒眼睛大红。哇哇叫嚷的便冲了上去。
但众人皆是步卒,那三人见前无去路,一扬马头。仗着武艺不凡,而众士卒未成合围之势,奋勇向后,勒起马缰便欲向西门而去。
东门守将见左右围他不住,当即怒骂起来,即将入口的鸭子岂能让他跑飞?
“追!不要让此三贼走脱!主公有令,抓到此贼者大赏!”东门守将心里一急,一扬长枪,策马便追了上去,身后士卒也不欲让那三人逃脱,纷纷迈开双腿跟着自家主将同样追了上去。
另外三门也有重兵把手,这三人如何能逃脱,不过有出力过,怎么也该分上几口功劳吧?这便是所有兵将心里的想法。
这时便成了三骑在前,后面紧紧跟随了数百人马。一时间,东门本该兵甲簇拥,此刻却明显有些单薄。
刘备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眼见东门空虚,而关羽,张飞早就摩拳擦掌,一扬下巴,当即拔出腰间雌雄双股剑,大喝一声,领着众人便向着东门杀去。
张飞早已经快憋不住气了,得到刘备准许,大喝一声,跨上马匹率先杀了上去,“燕人张飞在此!尔等快速速吃爷爷一矛!”
陡然从小巷中杀出,张飞那骇人的嗓门犹如炸雷,加上虬髯须张,豹眼恒瞪,丈八蛇矛赫赫寒光。无以伦比的杀气,配上勇不可挡的气势,东门那剩余守卒立刻吓得双腿几乎也乏软起来。
刘备三兄弟,加上剩余十名护卫,皆是讨伐黄巾大战后,遣散部属留下来地精锐勇士。前有张飞开道,后有关羽紧随其后,留守士卒不过数十,此前,上百精锐都被刘备这些人马杀得干干净净,何况此刻只为驱散他们抢开城门?
此刻便犹如虎入羊群,霎时间,两方刀兵相接,张飞前有对杨奉地怨怒,后有刘备死死压制,现在得以放开手脚,便犹如死神下凡,每一矛刺出,带起一片血花,却也是一条生命地消逝。
毫不理会那溅散出来的滚热血液,已经几乎染红了他的衣角,张飞仰天哈哈大笑一声,仿佛盖世凶魔,人人见之胆寒。
“三弟,快速速打开城门!”刘备一剑刺死围拢上来的士卒,见张飞还在那兀自杀得兴起,当即神色大怒,蓦然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