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过奖!干!”卫宁摇举酒樽,虚碰一杯,与张燕仰樽共饮,没有半点推搪犹豫之色,一干而尽,豪放干脆之姿,却引得满堂武将人人眼中颇有赞赏,敬意。
“哈哈……本公早与众位将军所说,我家仲道乃是酒中
何惧尔等?今日若有哪位将军,能将仲道斗醉,我赏坛!”杨奉哈哈一笑,举起手来遥指大堂众将,戏谑道。
卫宁微微一愣,看了看杨奉得志模样,浮起一丝无奈神色,却在这时,张燕下手席位又有一将,拾起一小坛美酒出席,抱坛对着卫宁行了一礼高呼道,“末将乃上党太守张杨,公子远在河东,有酒公子之雅号,却不知,敢于某一斗否?”
“他便是张杨……?呵,这家伙看样子颇为豪放,是条汉子。可怜历史上的结局不是被人卖掉,就是被人俘虏,唉……”卫宁眼睛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惋惜,但却是淡然一笑,对左右伺俸的府中仆吏吩咐道,“为我开封一坛!”
“张将军既有此雅兴,宁敢不奉陪?”杨奉帐下百人,能入座的大半却是军人,卫宁看张杨如此豪爽,胸中却竟浮起一丝久违地豪气。
双臂赫然抱着一坛,在众人惊讶的眼睛中,仰天倒灌起来。瘦弱风骨,儒雅气质,却在这时荡然无存,不似一个文人,反倒多有一些壮烈大气,更似一名征战沙场的武将。
卫凯微微一皱眉,瞥过脸去,很是郁闷。身旁却是陈宫眼睛炯炯有神,看着卫宁这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地样貌。
半晌,一坛美酒干净,张杨愣愣的看着卫宁,只看他一坛下去面不改色,眼神没有半点迷醉,只能垂头丧气拱手道,“公子果非浪得虚名,末将甘拜下风!”
至此,卫宁一坛豪饮,却是真真正正的赢得了并州上下数十战将的信服。
为人谋,要当人服,不仅要有足够的智慧来出谋划策,还需要手下大小诸将地信赖和支持。
出谋定黑山,随军平黄巾,卫宁大名,并州上下却有耳闻,但这是北方,并州产勇士豪杰,而多轻文人。卫宁一干豪爽大气作风,在此刻,才是真的让诸将留下亲近之色。
酒宴散去,卫宁却也喝得有些迷乱了,任他酒量再好,被数十个北方大汉拉着狂饮,也会受不了啊……
好在这并非烈酒,也不需要像是和张杨一般以坛来喝,卫宁好歹总算撑了过去。
等众人离去,杨奉却是将几名亲信留下,其中赫然便有陈宫。
感觉到卫宁浑身酒气,杨奉微微皱了皱眉头,扶着卫宁颇有些担忧道,“仲道无恙否?都怪我先前不识轻重,这些家伙却也太过莽撞了……”
卫宁翻了翻白眼,低声道,“将军不须多虑,这些酒水,还难不倒我……咳咳……还是早些计议大事吧!”
杨奉也知卫宁酒量,宴中却也是多有阻拦,看了看卫宁模样,只见他眼神虽有迷醉,却也大半留有清澈,这才入席环顾众人,咳嗽道,“诸位皆是我杨奉心腹,陈留曹操发檄诏邀天下诸侯共讨董卓,诸位以为如何?”
密室之内,除去卫宁,便还有黄忠,卫凯,陈宫,廖化,另外一人……却是穆顺!
适才卫宁见张燕与陈宫并肩,还以为张燕已被杨奉引为心腹,如此看来,却是因他手下黑山数万大军而不得不表示倚重了……
卫宁瞥了一眼陈宫,后者却也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看。黄忠,卫凯等人却也是死死盯着他,这个杨奉帐下第一军师先开口了。
“咳咳……”卫宁微微咳了一下,这才道,“将军如今作用并州,河东,兵有十万,但北有蛮夷为祸,西,南皆是董卓所迫,若不趁机除之,为时恨晚矣!况,董卓目无天子,倒行逆施,废立皇帝,天怒人怨,是为不忠无义,而逆篡之贼。我举大军,可行大义,逐董卓,而清君侧,放眼天下,幽州,荆州,扬州,益州皆为汉室宗亲所控,却又皆是庸碌无大志之辈,唯有冀州韩馥虽少谋决断,却乃是袁氏门生,必出兵,却无大用。所以,天下诸侯,唯有将军可成大事!”
“借诸侯之力,逐董卓,掌京师,奉天子以令不臣!”卫宁顿了顿,环顾左右断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