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尊令!”
“其余各部,随我一同坐镇中军,待敌军形势明了,一举而溃敌!破敌!当在今日!”
“喏
曹老大拍板做了决定,手下人,没有谁还能有异议,各自领命退下,筹备出征事宜。
军鼓阵阵响起,对比远方卫宁军寨中的响动,也不弱多少。一彪彪军士从营帐内爬了出来,纷纷穿戴衣甲在身,手执兵器,摆开阵型,戈指北方。
曹仁所授命正是吸引敌军注意,点齐了五千兵马当即便撒开马蹄向西扑了上去。而于禁也自点了一万人马,向卫军东寨而走,两将相商,约定一个时辰之后,于禁再提军强攻。
两军军营相隔不过二十余里,曹军虽得小败,但只是初受小挫,无伤军心,反而更因为这一场耻辱而使得同仇敌忾。
军心可用,曹仁急急相奔跑,绕道卫军西营外,却看原本森严的寨门,不见半个士卒把手,明显空虚得紧。可反常而诡异的却是,那中军处,赫然鼓声擂动震动,恰是万马齐喑,肃杀俨然。
曹仁深恐卫宁设虚相诱而在营中埋伏,不敢擅自相攻,只以小半人马先做试探。
但让包括他在内地所有都感觉到诧异的是,那先做试探的数百来人,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拉开拒马,打开营门,没有一个敌军冲出来,也没有一支弓箭射出,仿佛,这座营寨本身就没有一个人驻留。而当这几百号人,喊杀着冲进营中的时候,却只见遍地空旷,密布的军帐早是人去营空。
那当先的敢死队慌忙遣人相曹仁报信,等他亲自入营才肯定,这不过是座空营而已,而营中空地上的灶火熄灭多时,分明几天前,便没有人在这里驻守了。
曹仁不敢怠慢,压下心中疑惑,当即差人将各种情况快马加鞭送报给中军曹操,而再派人搜查整个营盘,期望能逮住一个不曾走脱的卫军士兵。
“什么……?西营是空营一座?!”等到曹操收到曹仁派遣来地士卒回报时,曹操明显也颇为惊愕。
“……报没得曹操反应过来,却又听远处一支信马飞快而来,高声道,“报主公于禁将军已入东营,却不见半个敌军身影!”
“东营也是空营!?!”曹操更是越发震惊,耳朵现在还能听见卫宁中盘后方那震动冲霄的鼓声,更可以看见营盘中后那来回巡逻的旌旗。
曹操心中大疑,却蓦而听得身旁戏志才一声高呼,“糟了!中卫宁诡计矣!”
“此话怎讲!?”曹操沉着脸回头问道。
“卫宁中盘必然同样无兵,主公可速速遣少量人马,先行入内!”戏志才不答,反而焦急的向曹操道。
“来人!可差两千人马,向卫军中盘入内!”曹操点了点头,慌忙挥手令道。“喏!”
不出戏志才所料,不过半晌,便得那裨将引人回来,高声道,“回禀主公!中营也是无半个人影!”
“那鼓声为何还在响个不停!?那卫军大旗为何还在动弹!?”曹操跨坐绝影之上,听着鼓声,看着那黑底白边的卫字军旗,沉声道。
“回禀主公……我等入内之时,却见中营处,数百木桩上尽是悬空吊着许多牧羊,畜生挣扎,四蹄敲打在鼓面之上,乃有此音。而四野有修有栅栏围困,卫军以旗帜捆绑于牛身之上,放任自走,是以我等才觉得有人巡游……”那裨将慌忙回道。
曹操脸色霎时变得一场阴霾……
被耍了,又被卫宁与郭嘉耍了。
“五日来,卫宁连连操练,敲鼓行军,原来不过是为了惑我军而退兵!可恶!”曹操狠狠甩了一把马鞭,咬牙切齿。
“想必卫宁每日皆分批送兵马向后退军……怪不得,怪不得……卫军当道扎寨,所立三道营盘,又以游骑每日大股侦查,防备我军探马查询,使得主公不得知其军后消息……而每日皆以所有兵马挡住前寨,使我军以为其未动……却在今日撤走最后一拨人马……”戏志才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既然今日才退完最后一军,想必难有走远,假我军全力追赶,必然能斩获不少!分批而退,兵力不集而弱,要破不难!”曹操不愧是枭雄,很快便平复下来心中那股被耍的恼怒,恢复冷静之后,却很快想到卫宁分批后撤的致命破绽。
“许褚!曹纯!你二人速速引本部虎豹,尾随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