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已经率大军五万亲来增援,纵然那吕布英勇无敌,大军挥军而上,便不信他有三头六臂,还能安然无恙!?”张猛然拔出佩剑,寒光逼人。再是一声怒喝。“昔日虎牢关一战,那吕布不也被主公所领联军杀败,天下猛将何其多,他吕布亦非神人,你等若再乱军心,我必亲斩之!”
虽然受到了袁绍军令,若见吕布则弃泰安而退守章丘,张固然不敢抗命不尊,但不论哪个时代。哪个世界,被奉为天骄地天才,总是不会轻易承认他人会强过自己多少。更何况,张能在河北与颜良,文丑齐名,他那一身枪法凛冽,何尝不也是赫赫有名?
被张断然怒喝,又见那三尺青锋的寒光闪耀,那一群才念及吕布威名的麾下部曲们。纷纷转醒了过来。看着张那愤怒而杀意凛冽地眼神。众人惊若寒蝉,没有人会怀疑。若再胡言乱语下去,那锋利的剑刃必然会毫不留情的穿过自己的喉咙。
毕竟是才经过一场大败,军心涣散本便是他接管泰安防务以来的主题曲。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吕布能够凭借一万来人,就算是偷袭,竟然击败了有城池防守,又两倍于他军力的高览,这等傲人的战绩,足可当得起他那震动天下的凶名。
将配件缓缓送入剑鞘,张也没有再过于追究逼迫,只想着用最简单地方式,来恢复军中疲软地战心。
那便是一场,大胜!
若吕布亲自来,张却也有些迫不及待的去看看,到底这样一个人物,会是什么样的三头六臂?只是,毕竟也不他亲来,不能听从军令弃守退军,若是这个时候,因为吕布带来的压力,而使得军心再度跌落,那面对关羽,又如何能谈得上要大战大胜一场。
“……报却在这时,城墙下,一声高呼,正见又有一名探马,飞速疾驰而来。
待见张与众将在城头巡视,那探马气喘吁吁奔走几步上前,当即半跪着地道,“报告将军!关羽大军如今在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敌营中,有不少兵卒四处砍伐树木,似乎准备制造攻城器具!”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张拍了拍手,赞道,“不错,不错!”
说道此处,张又问道,“那么敌营该是防范严密,四处游走游骑不绝了?”
那探马微微一愣,心服道,“将军所言不错……我等近前窥探敌营动向,还折了三个兄弟!”
“能于战前还如此谨慎,不以我军新败而有所小觑,依旧恐防我军偷袭,呵……确实有些能耐!”张点了点头,这才又问道,“那历城可有动向端倪?”
探马闻言,想了想,这才回道,“回禀将军……唔,据下人禀报,历城似乎自关羽出兵后,便偃旗息鼓,并未见,有东进迹象!”
顿了顿,那探马又想起自己麾下所领的探子所描述,这才又道,“不过,听闻城中自关羽出兵后,渐有骚乱,而日夜里人声杂乱不堪,似乎有所变故,而白日里,更是操练之声不绝,以小人所观,恐怕是吕布强征百姓入伍,有所图谋了!”
“哦?”张眉头微微一耸,心中蓦然微微一跳,顿而想起了先前袁绍那道“遇关而战,遇吕而退”的军令。
若有所思,便有了一丝飘渺的轮廓。
“如今吕布新建大功,关羽恐受其压制,才犯险来夺泰安,可见其两军便早是心有不合……而现在,吕布又征召兵马,操练,其心恐怕不单单是愿为刘备犬马了……既如此说来,主公的军令……”张沉吟了半晌,终究眼睛微微闪过一丝精光,淡笑道,“原来如此……”
张毕竟只是武将出身,又非袁绍的铁杆心腹,这些大略之事自然是并未透露于他知晓。比起前翻那莫名其妙地军令,张如今看出端倪,猜了个七八,却也实属难得。
“若是如此说来……那么高览要报仇,恐怕便是无望了啊……”张叹息了一口气,眼中也闪过一丝黯然,“我本意还是要与其一战,看看他的勇名到底是否如世人传言,恐怕,也不能如愿了……”
想到此处,张虽然有些遗憾,不过,却还是很快打起精神来,当即肃然回头,下令道,“如今敌军已近城下,诸将还望恪守己职,不可怠慢!”
说道此处,张又鼓舞道,“敌军不过一万杂兵,关羽也不过名声不彰的无名之辈,不足挂齿。而如众位所闻,历城没有丝毫动静,便定然是关羽与吕布有隙,二将军心相异,而分兵来攻,正当是犯了兵家忌讳,如此,我等若还不能鼓足余力,大破贼军,上不能报主公知遇之恩,下不能对我河东豪杰之名!”
“……锵长剑再次拔出,青光闪耀却无先前的杀气凛凛,但却多了几分肃然,张高声呼道,“历城之败,为我等河北之耻!如今雪耻在即,众将士,何不奋死大战,莫让天下小觑!”
众将闻言,顿时扫了几分先前的颓丧出去,看张那信心勃勃的模样,仿佛,自己也被感染了一般,当即抱拳高呼,“愿听将军驱策,齐心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