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啊!”赵云在众将簇拥下登上了弘的城楼上,不禁出声感慨起来。(pm)
猎猎旌旗招展,那黑底白字的卫字大旗迎风飘扬,插满了整个汉中的城墙,一排排精神抖擞,雄的河东兵勇抬头挺胸列队在城墙之上,一派军容肃整,煞气腾腾,只看得一群汉中降臣心中畏惧不言,浑身上下隐隐有些颤抖。
两川之中唯有两都可称雄城,比之中原那些赫赫有名的大城也丝毫不遑多让,一为成都,二则便是汉宁。
汉宁乃是汉中的府,历来汉中富庶,经过张家人三代的苦心经营,早已修成了铜墙铁壁。
假张鲁动五斗米教的影响力,强迫要求汉宁百姓拒城殊死相抗,就算是赵云,张颌兵多将广,也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将他拿下。
可事实上,却是东军兵不血刃的夺取了汉宁城,轻而易举的登上了城墙。张鲁的弃城而逃,终究是帮了河东军的大忙。
而此时此刻,随同赵云登眺望的并不单单是一帮河东的大将,身后簇拥着的还有一群来不及逃走的原汉中官员,尤有杨松杨柏两兄弟带头在前,低头哈腰的站在赵云身侧指指点点汉中周围的一树一木,上串下跳的模样,深怕别人不识得他们两兄弟才是攻克这汉中的功臣。
汉中官员习惯了奢华和安逸分人随同张鲁逃走,而来不及的,却成了河东军攻克城池后的俘虏。
汉中毕竟不可能全部都是如同杨柏这样的卖主求荣之辈,当河东军率军入城的时候,不少官员眼看大势已去,心灰意冷下燃起了的是怒恨的疯狂,赫然领着家眷家将亲自操刀城中自杀性的向着河东军疯狂袭击。
以卵击石的下场是显而的,这些并不多的小股人马并没有给河东军造成多大的麻烦,只能是一个个含恨战死城中为张家尽了最后一丝忠义。
而云入城后。感叹他们忠义之心。不许士兵亵渎遗体。妥善差人下葬安慰而这些忠臣地遗孤赵云也下令好生安置。
去了这些忠义之士外。剩余地大半汉中官员大多立刻地表明立场宣布了投降在河东地麾下。赵云一面上表卫宁询问汉中处理事宜方面还是暂时性地接受了这些官员地投诚。
“隽义和公台先生已经领兵东进。想必此刻应是已到了上庸……唔。不知道还赶不赶得急了?”杨柏杨松两兄弟在那指指点点各处汉中风景。赵云只是含笑并不答话目光早早放到城东。那个即将展开辉煌宏大大战地地方。
“还有一支孙曹联军地余孽……哼!”赵云收回思绪。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气。“早些解决他。我也将早些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将军!张鲁已被押到!”就在赵云感慨张家兄弟无用和东面战场地时候名亲兵急喘奔上城楼。脸上洋溢着胜利后地自豪高声道。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周围众人脸色各有变化。河东诸将扬眉吐气面色得意看着一干瑟瑟抖地汉中降臣。
“请中郎将大人吧!”赵云一摆手,淡淡道。
汉中君臣脸上终究是忽红忽绿旧主被俘,他们却衣着光艳的陪同征服者瞰顾城楼,这本是守护他们的坚墙,却成了他们耻辱的烙印。
只有杨松杨柏两兄弟依旧脸色不改,没有半点因为张鲁被俘受辱而有半点羞愧,依旧卑躬屈膝的站在赵云身后,看着被捆缚送上城墙双眼死灰的张鲁,也没有任何改变。
自从在半道上被手下擒下,张鲁便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命运,降而复反,即便他是因为受兄弟逼迫,但事实便是事实,容不得他狡辩,没有任何一个胜利者会容忍一个君主继续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生存下别提是一个再三反叛背信弃义的人了。
张鲁垂头丧气,哪还有昔日的一方霸主的气势,又哪还有一教之主的出尘脱俗,只是一个失败者芶延残喘的失意和绝望。髻散乱,双眼无神,仿若命不久矣。
赵云几乎都不敢肯定,这就是一个在不久前还踌躇满志要将河东军赶回雍州,妄图继续割据下去一方诸侯。
看着周围汉中降臣的表情,赵云终于还是肯定这样一个颓废仿佛死狗一般的家伙千真万确便是他们曾经的主公。
一个失意的人,一个失败的人,一个已经被摧毁了雄心的人,一个已经当自己死掉的人,还有什么可以惧怕?还有什么理由让对他们早施加残酷的手段?
赵云嘴角微微一笑,想起了卫宁对他的吩咐。
“罪臣……张鲁,见过将军……”张鲁在身后挟持他的两名河东壮汉推攘下,忍住心中的屈辱,颓然的走了上前,低下了头颅。
“叛国反贼!败军之主!见了我家将军,为何不跪!”河东周围诸将有意要折辱张鲁这个汉中前君,不由当即大喝道。
张鲁脸颊一阵抽搐,有屈辱,有不甘,有愤怒,但很快又归于平淡,双腿竟然真微微开始弯曲……
“将军!主……张鲁虽是被擒,毕竟还是汉中前主,如此折辱,恐伤我汉中军民之心,伤卫侯贤良之名!请将军三思!”终于有汉中的降臣看不过去,内心的愧疚无法平息,忘记了对河东军屠刀的恐惧,留有那么一丝最后的忠义,哭喊着走出人群,跪倒在地,对着赵云高声喊叫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卫侯自降身份,与他如此便利,却降而复反,背信弃义之贼,为何不能受辱!?”河东诸将不干了来就是要杀杀这些汉中人的脸面,顿时出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