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甲板上的的连晓俊,笔直的站在那里,端起手里的千里镜,朝着麻城方向看了很久:“全水师准备,炮击麻城!”
两支分别由两个地方汇集来的舰队。终于在此处汇合,张震真正的战略目的,自此拉开大幕!
舰队炮口对准了麻城,黑沉沉的炮口似乎能将面前一切吞没
终于,能够撕裂天地的炮击开始了,那些刚刚才从睡梦中醒来的太平军士兵,尚未从睡眼惺忸之中醒来已经遭到了无情炮击。
硝烟弥漫在了古城内外,炮火遮蔽住了战场,一块块巨石被炸得冲天而起,这个古老的战场瞬间陷入到了炮火隆隆之中。
完全陷入了慌乱之中,麻城那些为数并不多的守军在这样的状况下显得茫然不知所措。
主力已经被陈玉成调走,整个麻城的太平军守军不足两千人,其中又有过一半是刚刚应征入伍,根本没任何作战经验的新兵。
其实百战军水师的炮火尽管猛烈,但却并不能给麻城带来破坏性的损毁,可是在这样的炮火轰击之下,那些太平军士兵完全慌了神
“跑啊,跑啊!”
在炮火轰击不到十个时辰之后,太平军麻城守军中终于有人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炮火攻击,嘴里出惊恐的叫喊,开始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只要有人先开了头,很快越来越的人一起加入到了这样的溃败之丰。
大量六神无主的太平军士兵,涌向了西城门方向,起码在太平军士兵的眼里,那里是唯一可以逃生的地方。
把守西门的太平军士兵,在那尽量阻拦着不让败兵冲出去,以防让整个麻城因为这样的溃败而最终彻底失陷,但很快大规模的骚动开始
“杀了他们,冲出去啊!”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这样大声叫了出来,接着那些死死防守着西门的太平军士兵很快现了可怕的事情!
那些昔日的兄弟,眼神里流露出了可怕的光芒,好像野兽一般,甚至就连喉咙里也出了和野兽一般的嘶吼
“不许出去,不许出去!”
个太平军的检点大声叫着。但很快就再也叫不出来了,一枝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的冷箭,准确地落在了他的心口之上。
这个检点倒下了,现场瞬间陷入了死静,但这样的死静仅仅维持了很短的一点时间,很快那些溃败中士兵的呼声就变得波涛汹涌:
“冲啊,冲出去啊!想活命的都冲出去啊,别留在这里等死啊!”
乱了,这里彻底乱了溃败中的士兵们,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团结。好像波浪一样一波一波涌向城门,尽管那些把守着城门的太平军士兵,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却很快被淹没在了这样的潮水冲击之中。
西门被打开了。而这也意味着麻城,从百战军水师开始攻击到现在。不过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已经彻底崩溃
这是灾难性的一天,无论对于对于麻城,或者是对于太平军来说,甚至对于正在火向武昌撤退的湘军来说也是一样的
不费吹灰之力,百战军的水师士兵开始进入麻城,而这些登6的士兵。也应该说是中国水军6战队的一个雏技
基本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只有那些依旧忠诚于太平天国的士兵,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毫无希望的徒劳挣扎
“都尉,抓到了匪春官副承相卢宗郗!”
看了一眼被带上来的五花大绑的俘虏,连晓俊挥了挥手,示意为其松绑,而后用并不太大的声音说道:
“让你的士兵停止作战吧,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卢宗郗苦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不是我的无能,是士兵们出现了叛变,我并不怕死,只是觉得对不起主将而已”
说着迟疑了下:“将军,我求你一件事,不要为难我的那些兄弟,毕竟,毕竟”
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连晓俊帮他说道:“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兄弟的,那些被我们抓住的人,愿意投降的,将来在我们这里吃粮当兵,不愿意投降的,我们也不会伤害他们,会放他们走的,放心”
卢宗郗笑了,对着连晓俊说道:“将军,请拿武昌地图来!”
连晓俊愣了一下,很快让人拿来了武昌地图,卢宗郗指着上面的几个地方,说道:“将军,武昌清妖不过湘军两千余人,城外又有绿营两千,绿营不足为惧,我们和其打过几次,每次是一打就跑,我们一走又回,而城内湘军作战决心也并不如何强烈,如果不是天王忽然把主将调了回去的话,只怕武昌现在已经落到了我们手上
这里,这里,都是武昌相对薄弱的地方,将军可以调集重兵攻击,绿营必然不敢救援,我以为武昌将军唾手可得”
连晓俊点了点头,又听卢寄郗继续说道:
“将军若想兵不血刃得到武昌,也不是没有办法,由于湘军主力全部被调到了江西,守卫武昌的是清妖参将冯权。此人胆小如鼠,从来畏畏尾不敢应战,在我们攻击麻城的时候,麻城守将一连几次派人拼死,冲出,向冯权请求援军,但冯权就是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到了后来陈玉成主将干脆不再防备,把原来准备阻击武昌援军的部队也拉到了麻城参加攻击!
我以为将军若是要得武昌,只需要架设起火炮猛烈轰击,冯权无非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投降,要么弃城而逃,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栅”
连晓俊缓缓出了口气,接着脸上露出笑意:“卢宗郗,你虽然被我俘虏,但只凭借这一献计定夺武昌之攻,我就可以确保你将来”
“将军,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乞活这才献计的吗?”卢宗郗哈哈笑了两声,从容地道:
“将军活我将士,我献武昌不过是为报答而已,今日卢宗郗既然成了俘虏,就再也不报活下去的
““必山,忠臣不事二辛,卢宗郗生是天国的人,死是天国的炮只“一迈望将军成全,全了卢宗郗的节烈之名!”
连晓俊怔怔地看了这人一会。忽然轻轻叹息一声。
“多谢,将军!”大笑声里。卢宗郗头也不回的走到一名百战军士兵面前,拔出了这士兵腰中佩刀。就着脖子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