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原本是在床上躺着。
听李北玄说完这话之后,伸出一双玉臂,紧紧地抱着被子,护好自己。
然后慢慢的起身,半躺着问李北玄:
“请问大人,这些剧烈运动,都有哪些呢?”
李北玄道:“这你就问对人了,我可是又个绰号——催眠大师。被我催眠过的,都能睡得很好。”
“是吗?”浅浅抬起洁白的右臂,轻轻撩了一下鬓角的头发,“还请李大人帮帮忙。”
撩头发的动作,似乎是在很认真的听讲。
也似乎是在于无声处撩拨人心。
“这好说。”李北玄道,“一般睡不着的情况下,我的建议,在跑步机上运动半个时辰。”
“什么是跑步机?”浅浅此刻依然带着面纱,只露了那一双懵懂的大眼睛。
这幅懵懂的样子,不知道是针对跑步机感兴趣,还是故意在套路李北玄。
反正李北玄就秉持着有问必答的原则,开口讲述:
“跑步机是一种我正在研发的法器,上面有一层跑带,可以自动往后倒退。而人呢,站在上面虽然一直在迈开腿往前走,但人和跑带之间达成了相对静止,所以人一直停留在原地。通过这么一个法器,即便是在房间里边,也可以完成这项剧烈运动。”
“那么,这个法器可以在哪里买到呢?”浅浅问道。
李北玄盯着她那双懵懂的眼睛,往前走了两步:“这种法器是我刚刚构思出来,市面上没得卖。我已经画好图纸,改天请个工匠打造出来,送给浅浅姑娘。”
浅浅轻轻眨了下眼:“方便妾身看一下图纸吗?”
“我没带在身上。”李北玄道。
“没事的,房间的案台上有纸,反正闲来无事,大人可以画下来。”浅浅说,“妾身不方便去拿,大人可以自便。”
“也行。”李北玄就来到案台前,拿起笔在宣纸上简单画了几下。
虽然有些潦草,但看起来还是很像那么回事儿。
就拿着设计图来的床边,给浅浅讲解:
“这个带子就是跑带,人可以站在这上面快速跑动。”
浅浅似乎对法器很感兴趣:“那怎么能让这个跑带,自己动起来呢?”
众所周知,跑步机得跑带是需要靠电机来带动的。
但是在玄幻世界可没有这种装置。
李北玄解释道:“我最近正在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等解决好了,再告诉浅浅姑娘。”
但是浅浅似乎像对这种法器问题极其感兴趣,主动抬起那洁白的玉璧,朝李北玄挥了挥:“可以把这个图纸给我看看吗?”
“当然。”李北玄递给她,“不过,浅浅姑娘,咱们现在不是讨论了让你睡眠的问题吗?好像有点跑题了。”
“没事的,反正等会儿有人抓我,我也睡不着。”浅浅看着图纸认真思索。
没一会儿,又开口道:“李大人,你能够回到屏风后面吗?”
“怎么了?”李北玄问道。
浅浅:“我有一些关于这个法器的构想,想去案台上用毛笔画出来,但是我现在没穿多少衣裳……”
“好,我回避。”李北玄来到屏风后边。
但是不自觉的就想朝着,浅浅所在的方位瞄两眼。
因为她的那双玉臂白得发光。
在李北玄之前所认识的女人之中,皮肤最为白皙的当属于徐图雀。
除此之外,就要属于浅浅。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浅浅的皮肤上,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人呐,尤其是男人,对这种又白又嫩的肌肤,有一种本能的向往。
“李大人,你是正人君子,不该偷看。”浅浅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有啊。”李北玄说,“我只是被闪闪发光的宝物,刺伤了我的眼睛。这宝物,该不会是浅浅姑娘的肌肤吧?”
浅浅笑了笑:“李大人阅女无数,一首《将进酒》名动京城,撩动无数女子芳心。我这点姿色,怎么入得了大人的法眼,被称为宝物呢?”
“那这不好说。”看浅浅这么主动,李北玄也忍不住跟她撩两句,“你一直带着面纱,我还尚未见过你的姿色,很难说会不会动心?”
浅浅:“大人莫要说笑了。”
李北玄:“浅浅姑娘为何一直带着面纱,难不成是害我把持不住自己吧?”
浅浅一边拿着毛笔在宣纸上画着什么,一边跟李北玄聊:“妾身虽然不是王爷的正妻,但也算是王爷的女人,李大人在王府说这样的话,就不怕王爷找你麻烦吗?”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浅浅姑娘只要不说,谁知道呢?”李北玄说道。
浅浅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李北玄则顺着她的话题往后说:“我有一种感觉,浅浅姑娘跟王爷表面上的夫妻,实则关系稀疏。”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成为你调戏别人女人的借口。”浅浅云淡风轻地说道,“我画好了,李大人过来看看。”
李北玄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浅浅就快速跑到床边跳到被窝里。
恰好只让李北玄看了一眼雪白的玉背。
看了,但又没全看。
很难判断,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李北玄走到案台上,看着浅浅在图纸上绘制的结构图,忍不住惊叹:
“浅浅姑娘似乎对法器很有研究啊。”
浅浅说道:“妾身生活寡淡,平常会看一些法器相关的书籍打发时间,在这方面略微了解一些。”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成,浅浅姑娘其实是个炼器师?”李北玄对浅浅越发感兴趣。
炼器师和炼丹师,在大前是两个非常重要的职业。
很受修行者的青睐。
因为这两类职业能够帮助修行者,极大地提升战斗力和防御力。
浅浅轻柔地回应道:“妾身不过是一介弱女子。”
正说着。
屋外闪过八个黑影。
显然是野火道派过来的刺客。
然而只是顷刻间的功夫,这八个身影身上全部缠绕着白色的云朵。
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又生出了八团火焰。
一场发生在沈怀疑和野火道之间的战斗,就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