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又梦见他叔了。
他叔正笑眯眯地坐在一棵跟扎在悬崖峭壁上的古松下,背靠着树,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身上穿着那套他给他买的那套高档西装。
他背后的松树上,垂下一根根红色的细绳,有的绳子一端,跟另一根绳子系着,有些着是一根跟另外几根一起系着。
甄命苦来到他叔身前,一言不发地坐下。
“苦丁儿,你怎么上来了?”
甄命苦没好气地说:“就许你上来啊?”
他叔一脸疑惑:“还不到时候啊,你娶几个老婆了?”
“娶个屁,就亲了一下女人大腿,就嗝屁了,你这都做的是什么月老啊,难怪被天帝罚下凡去。”
他叔掐指一算,失笑道:“失误失误,是我太心急了,这回没错了,怎么样,还回去不?”
“你是我叔不?我都被虐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回去,那是人呆的地方吗?我就在这跟你过算了。”
他叔闻言脸上一急,有点不安地望了望远处炊烟袅袅的地方,似乎那里有什么让他忌惮的人。
甄命苦愣了一下,接着一脸恍然,笑着站起身:“是我婶吧?走,带我去见见,我还从来没见过我婶长啥样呢,恩,好香,是我婶在煮豆浆吧?这一闻肚子还真饿起来了……”
“少打听我的事,有你什么事,回去享你的艳福得了,上我这搅和什么?”他叔急忙站起身来,手里的尘拂轻轻一挥,甄命苦凌空飞起,朝身后的悬崖堕去……
一阵冷汗过后,甄命苦猛地醒过来,一股豆浆的清香涌进鼻孔。
迷糊间,隐约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出现他眼前,乌黑的头发,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紧贴在她曼妙婀娜的身躯上,曲线毕露,只是房间里的灯光昏暗,再加上有点神智不清,他只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似乎是一个妙龄女子,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陶碗坐在他的身边。
他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连撑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紧接着,一汤勺热乎乎的豆浆灌进了他的口中。
热流顺着他的喉咙,直达到他的肺腑,最后传达到全身,来到这陌生的世界一年多了,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温暖的感觉。
长期的痛苦折磨之后,仅仅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都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感动。
热乎乎的豆浆一勺一勺地从他口中灌入,身体总算恢复了一丝温度,只是依然止不住地打着寒颤。
喝完豆浆,他感觉身体稍微有了点温度,接着,一双柔软温暖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摸索着,小心翼翼地褪去他身上连皮带肉的衣服。
每从他身上撕下一条碎布,就连着血肉一起被扯了下来,疼得他直冒冷汗。
发现了他紧咬牙关痛苦的表情,女子似乎怕他把舌头咬断了,起身从一旁取了一块白布,揉成团,用调羹撬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将他身上的各处伤口上的污渍清理干净,紧接着,她从旁边取来一块用来过滤豆浆的白纱布,撕成一条一条白纱布,将他身上的伤口一一包扎起来。
给他包扎完后,她给他身上盖上了一层温暖的棉被,这才直起身子,伸手将有额头边有些凌乱的湿头发拨到耳后,两手撑在腰间,揉了揉因为弯着身子了太久而有些酸软的纤细腰身。
也许是低头时看见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全部贴在身上,半透明的薄衣料让她此时看起来几乎跟没穿衣服一样,丰满硕大的胸脯前那两点殷红若隐若现,她的脸不由地微微红了一红,偷偷瞄了床上神志不清的甄命苦,见他早已不省人事,这才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