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睁开眼时,已经身在一间昏暗的地牢里。
霉味冲入鼻孔,手脚无法动弹,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人绑起来了。
“二爷,他们人已经醒了。”
身上缠满白色绷带,动弹不得的裴二爷裴虔获,盐帮洛河分舵的副舵主,此时正坐在一张抬椅上,由两个奴仆抬着,走进房间来。
他的身边,跟着同样被抽了不下一百鞭,遍体鳞伤的傻豹,正用一双带着深深怨恨的眼睛,盯着被绑在地牢刑具上的两人。
“二爷,是二爷!二爷救命啊!”两人见是裴虔获,登时松了一口气,大声喊救命。
“你们还好意思喊救命?二爷没直接剁了你们喂王八就不错了!怎么,做了对不起二爷的事,就想一跑了之吗?
傻豹恨声说,看他脸上的神情,像是恨不得将这两人生吞活剥了。
若不是这两个人,他也不能遭受这无妄之灾。
“二爷,我们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我们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两人哭着说。
傻豹喝道:“还敢狡辩!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二爷为什么会睡死过去的!敢说一句假话,看二爷不剥了你们的皮!”
裴虔获一直没说话,冷冷地盯着两人。
两人刚从虎口逃了出来,转眼又进了狼窝,神志早已崩溃,被傻豹这一吓,哪敢有丝毫隐瞒,登时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也亏他们记忆力不错,相互补充对方遗漏的细节,让整件事还原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得不信。
尤其是当他们说到今天早上裴虔获让他们将张氏送回去时,张氏在房间里那段婉转承.欢,娇声求饶的情态时,裴虔获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你们进来的时候看见我了?”
两人啄米鸡似地点着头:“看见了。”
“你们确定那是我?”
“确定,二爷曾带我们兄弟去过澡堂子,所以我们兄弟二人认得二爷的肚子上有块黑色的胎记,绝对错不了,当时你躺在床上,说折腾了一个晚上,累得不行,让我们没事不要再来打扰你来着……”
裴虔获一脸迷茫:“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人你们给我送来了,我倒是记得很清楚,确实是她没错,我还记得给她脱过鞋子,还亲了她香香的小脚丫子,可后面的事我倒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二爷是不是喝了酒,所以记不起来了呢?”两人急忙提醒他。
裴虔获想了想,一拍脑门,恍然道:“这就对了,看来是昨晚那壶虎鞭酒药力太强,把我的潜力完全激发出来了,不然也不能把那美人弄得开口讨饶,搞得自己也睡了半天,看来以后那种猛药不能喝多。”
说着,看着两人,脸色沉了下来:“我找你们半天,你们这半夜才回来的,还带那么些银两,是想上哪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