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好奇地问:“什么是天生的权利?”
“自由,平等和生存的权利。”
“什么又是自由和平等呢?”
张氏的问题接连不断,在与甄命苦的一问一答中,队伍慢慢地前进,甄命苦每一次回答,都会有这个时代所没有的思维和新鲜词汇从口中溜出来,张氏听得津津有味,不知疲惫。
甄命苦所说这些,都是二十一世纪民主宪政的精髓,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超前,却让她跳脱时代和视野的局限,耳目一新。
她已大致明白了甄命苦对梁师都说的那些话,美目流转,轻声叹道:“将军的想法虽然令人向往,却过于理想化了。”
封伦乘机奚落道:“何止是理想,简直是天方夜谭,让将军治国,只怕要君不君,臣不臣,纲常混乱了,无规矩不成方圆,将军这种想法,只能破坏而不能有任何建树,自命清高只会让周围人排斥嘲笑,自取灭亡。”
“规矩是人定的,能定也就能改,如今最大的缺陷在于,定规矩的人也是执行规矩的人,而被统治的人也将这些规矩奉作金科玉律,跳脱不出思维局限,古板守旧,这就是最大的危机,所谓破而后立,在老夫看来,没有了纲常,重建秩序,也许是才是开创美好未来的契机,教育决定百姓素质,百姓的素质决定制度的好坏,根本还是在于教育,当然愚民教育除外,这也是梁大人在朔方开办民间学府,官府出资,招收普通百姓子弟的原因,这是一个长远的构想,从这一代人开始改变,相信几代人之后,才会出现真正的朔方之春。”
说到朔方之春,封伦无可辩驳,一时哑然,只是轻蔑地说了一句“只不过获得小小成就,就敢妄谈变革”,不再说话。
封伦没有发现,此时的张氏美眸如水波流转,偷偷地看着把封伦辩驳得哑口无言的甄命苦,若不是碍于周围都是和亲护卫,她此时只怕已经像小鸟般飞身投入了爱郎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