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纸飞机的方法虽然简单,却是二十世纪初才从西方传入中国的,虽然中国古代早已有了纸鸢一类的发明用作军事传递信号之用,在这之外的其他用途和变形演化,却西方人发扬光大的,正如火药是中国人发明,却被西方人用来制成枪炮武器把近代中国人打得落花流水一样。
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时候玩的小玩意,但对于她们这些娱乐活动及其匮乏的宅女们来说,却是一大乐趣。
三人很快就学会了折法,将船上的那些纸团全都折成了纸飞机飞了出去。
湖上响起了三人清脆愉快的笑声,惹得不少文人士子纷纷划船过来一看究竟,没想到竟是将他们辛苦堆砌的华丽辞藻一一投进了水中。
正当三人玩得不亦乐乎之时,远远地听见一阵悠扬悦耳的竹箫从湖中心小岛上的牡丹楼里传出来。
接着一阵似有若无的琴音轻轻伴和,两种乐器的曲调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时而轻快,像是两条无忧无虑的鱼儿在水中欢快畅游,时而抑扬顿挫,如狂风大作,海波翻涌,风雨飘摇,音调高亢激荡,不能自已,时而又缓慢轻柔,如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的风平浪静……
杏儿和环儿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坐在船头,两脚悬在在船沿外,静静地聆听。
唯独张氏似乎并不买账,见甄命苦一副出神倾听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恼色,走到他身边,问:“好听吗?”
“还不错。”甄命苦实话实说。
张氏踮起脚尖,从背后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又问:“这样呢?”
甄命苦哪还不明白她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娘子生气时的声音好听。”
张氏满意地笑了,放开了捂着他耳朵的手。
甄命苦忍不住转过身,将她搂入怀中,低头望着她俏美如月的娇容,笑着问:“娘子跟她有仇吗?要不要为夫帮你出一口气?”
张氏摇了摇头:“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不要你插手,还有,不准你跟她说话。”
甄命苦忍不住笑了,大感有趣,让这妮子恨一个人可真不容易,也不知道那牡丹仙子到底触怒了她哪一片逆鳞。
一曲奏罢,湖面上响起了众多文人骚客的掌声和叫好,不远处,几名书生男子受到几位花仙子的赏识,纷纷被邀上了花仙子的楼船,跟花仙子共饮赏月。
这时,从一艘楼船上传来一名男子的一声大喝:“我管你是什么李公子,我身为红梅楼的护院,当然有权保护仙子的安全免遭你这种骗子的蒙骗,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敢跟本护院叫板,本护院命你现在就下船,否则别怪本护院对你不客气!”
“元护院,李公子是我的客人,你休得无礼!”
“仙子别怪我多嘴,这人一看就是骗吃骗喝的小白脸,逢场作戏,仙子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
“我接见什么客人难道还用你来教吗?你现在就给我下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