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娘子掐得我好过瘾,这回怎么也该轮到我报仇了,不过你放心,为夫会很温柔很爱惜的,啧啧,娘子的豆腐,果然是天下无双,越发柔软水嫩了……”
……
夜风习习,不时地从车内传来的女子娇嗔羞语,赶车的车夫仿佛聋哑人一般,专心致志地赶着他的马车。
对于这些从红杏别院里出来的男女,他早已见怪不怪。
他是一个赶了几十年车,经验老到的老车夫,一向明白两耳不闻车内事的道理,甄命苦这样一个出手大方的主顾,他很清楚什么事不该看,什么话不该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条巷子里。
在甄命苦的掺扶下,脸上红润依旧未消的张氏下了车,偷偷回头看了那目不斜视的车夫,见他毫无反应,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整理了一下还略有些凌乱的衣裳和头发,红着脸瞪了一眼极力讨好似地为她披上厚厚毛皮大衣的“色老头”,刚才可没见他这么体贴,全然不顾她的抗议。
不过她很快被周围的建筑给吸引住了,好奇地打量起四周来。
马车所停的巷子两边是三米多高的砖砌围墙,围墙里面是一座气势宏伟的大楼,大楼的正中挂着一块大牌匾,写着几个金漆大字,显得庄严肃穆。
“这不是布政司府衙吗?”
张氏一脸狐疑地回头望着正转身从马车后头拿出一捆绳索和一堆她连见都没见过的铁制工具的甄命苦,美目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神色:“坏蛋,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嘘!”
甄命苦背着那困绳索和工具走了过来,走到她身边,张氏这才看清楚他身上背的这些东西。
有铁爪、弓弩、麻绳,还有滚轮,吊钩……
她好奇地看着他,忘了问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只见他取了那把经过改良过的弩弓,将一根带着三个钩子的铁爪放在箭槽中,铁爪的另一端系着麻绳。
一切准备就绪,他端起弩弓,瞄准了围墙别的一颗大树上方,按动扳机。
铁钩嗖地一声,带着麻绳,射进了茂密的树叶中……
第一次见有人使用这么古怪的工具,似箭非箭,似弩非弩,张氏惊得小嘴微张,久久何不拢。
……
站在布政司大楼的屋顶,张氏忘记了潜入这官府重地的危险,一脸好奇地看着甄命苦摆弄着他口中所说的“攀岩工具”。
她曾听他说过他已经被提为器械司干事,算是不大不小芝麻绿豆的小官了,没想到他干的还是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一根绳子从围墙外的一颗大树里延伸出来,一直连接到大楼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