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停在布政司府衙背后的围墙边。
张氏一个人坐在车厢里,手中拿着甄命苦给她的那台超世代手机的一半屏幕。
按照甄命苦所教的方法,她点开了屏幕上其中一个摄像头标志的程序,不一会,考场上的全景就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张氏昨晚已在甄命苦的示范下操作了好几次,早没有了第一次时见识到如此神奇事物时的震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摇动屏幕上一个摇杆状的图标,屏幕上的景象慢慢随着手指的摇动而移动着。
终于,她找到了正抬起头对着屋顶上的镜头眨眼做鬼脸的甄命苦。
张氏笑了起来,按照甄命苦教的方法,用两根手指轻轻在屏幕上划动,画面登时被放大,将甄命苦所在的方位聚焦在面前。
试卷上的题目一清二楚。
她飞快地看了一眼,便将手机屏幕放在车厢里早已摆放好的桌案上,咬着手指思索了一会,提起笔,奋笔疾书……
……
甄命苦百无聊赖地坐在桌案旁,抬头看着昨天晚上被他安装在布政司屋顶上的另一半手机,手机摄像头上的工作指示灯一闪一闪的,显示摄像头正在工作着。
布政司屋顶与布政司围墙外的位置,不到两百米远,而且无任何障碍遮挡,刚好是无线通信的范围。
以手机的其中一半作为基站构建起来的无限传输,将甄命苦的与张氏之间的通信连接起来。
只不过,麦克风只有一个,在张氏的手里,所以他只能听到张氏说话,张氏却听不到他说话,只能通过摄像头的无线传送看到他在考场中的即时图像。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考试的时间很快过去一半。
终于,耳塞里传来张氏的声音:“坏蛋,可以了。”
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甄命苦一个骨碌坐直身子,从兜里掏出独立的微型投影仪出来,按下上面的电源开关,将它含在嘴里。
不一会,投影仪便显示出一张静态图片来,正是张氏用手机扫描仪扫描下来的试卷答案。
字迹清秀飘逸,龙飞凤舞。
甄命苦提起笔,在投影上描起红来,写毛笔字他是外行,虽然在张氏的指导下练了不短的时间,只是离张氏的标准依旧十万八千里远。
他小心翼翼地描红,原本飘逸清秀的答案被他描得扭扭曲曲,完全没有了原本的韵味,如艰难从悬崖峭壁中挣扎生长的杂草,幸好字型结构不至于偏离得太离谱。
……
布政司背面围墙的马车里,张氏看着屏幕中的他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把写字写得像绣花一样谨慎的滑稽动作,笑得花枝乱颤,直不起腰来。
照甄命苦这种描法,抄完她的这一份答卷可得花费好长一段时间。
她笑了好一会,注意力渐渐地转移到了甄命苦给她的这台神奇的手机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甄命苦已经教给了她一些基本的操作,拍照和摄影的功能她已经掌握了,那都是通过上面的一个图标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