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南阳郡主吗?真看不出来,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亏暗卫大将军还能随同出使。”
“这有什么办法,圣旨难违,大将军也是按旨意办事,你看他连看都不看南阳郡主一眼。”
“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污了名声不算,还让自己的男人抬不起头来,也亏大将军脾气好,换了是我,早把这种女人活活掐死了。”
“快看,那个就是月桂楼的护院吧?”
众人议论声中,四匹骏马拉着南阳郡主的车辇从洛阳大街缓缓而来,车辇足有三辆普通马车那么大,偌大的车厢只有左右两边纱窗能看见车厢里面端坐的南阳郡主。
车驾的两旁,分别是暗卫大将军和月桂楼护院的坐骑,白发苍苍的甄护院护卫在车驾左侧,另一名身材高大,俊朗不凡的暗卫大将军则护卫在右侧,形成鲜明对比。
“哪个是甄护院?”
“白头发那个。”
“月桂仙子看上的是那个老头?开玩笑吧?三岁小女孩也知道该选哪一个吧。”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老头天天在月桂楼,谁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哎,他们这些士大夫贵族子弟的事也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知道的……”
护卫队一路从皇宫出来,沿着洛阳大街,一直往南出了定鼎门,围观的百姓这才渐渐地少了,直到过了桥,进了山路,才清静了下来。
车厢中的张氏从刚才一直紧绷端坐,这时才放松了下来,将七八斤重的黄金凤凰头饰从头上摘了下,放在一旁的坐垫上。
躺在她身边的宇文晴这才坐直了身子,跟她并排坐在一起。
“谢谢。”宇文晴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
出了洛阳城外城,占山为王的盗贼和劫匪多了起来,不时有哨探在山头张望,甄命苦让人竖起了暗卫军的旗帜,一路平安无事,倒是有不少盗匪的头头见是暗卫府的旗帜,纷纷主动为暗卫军肃清道路。
不少盗匪头头还来投诚,希望能加入暗卫军,张氏正愁偌大的封地缺少劳力,见他们都是被生存所迫,这才上山为匪,但凡有辙,也不会干这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勾当,于是跟偷偷跟甄命苦商量,让他给封地的管事修书一封,让管事帮忙安置,众匪无不欣然领命而去。
几天之后,护卫队终于来到了南阳郡边境的伏牛山中,已是日落时分,眼看天色已黑,人困马乏,甄命苦下令就地安营,休整一天晚上后,明天再上路。
……
篝火升起,暗卫队员竖起了帐篷,煮起了汤水,吃起了干粮和肉干,唱起了雄浑军谣。
甄命苦布置好防守的阵型,带着几名队员进伏牛山中猎了几头野狼,抬了回来,分给各队的弟兄,这年头除了狼这种动物,别的野兔什么的都难以存活。
剥了皮割肉下锅,放上八角桂皮红枣之类香料,香味登时弥漫了整个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