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没理会她,点了点头:“恩,她也被抓了,相公,我赢了吗?”
甄命苦笑道:“不负重托,娘子完胜。”
将比试的过程大致跟她说了一遍,“本来比分已经被拉平了,幸亏我及时吹哨,最后的得分不算,你以一分的优势夺得比试的胜利。”
张氏示威地看了凌霜一眼,脸上有得意之色,凌霜却是一脸不屑,张氏哪管她什么心情,赢了她,总不是什么坏事,接着又跟甄命苦悄声细语起来,不时地发出燕声笑语,哪有一点被绑架人该有的焦急和惊慌。
凌霜听着这两夫妻你来我往秀恩爱,都已经成别人的俘虏了还有闲情谈情说爱,可见这女人对她相公的信心有多盲目,脸色愈发冷如冰霜,看了张氏手里的那台手机一眼,冷笑了一声:“甄护院,你骗得我好苦啊,难为你一人分饰两角,把我骗得晕头转向,亏我还天天想着盼着能见你,听你说话。”
手机的那头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仙子别挑拨离间,我家娘子是不可能上你这种当的。”
一旁的张氏原本有些狐疑,闻言脸上登时露出一丝恍然,噗嗤一笑,不过很快又有些吃味起来,这坏蛋能仅凭凌霜一句话就能如此迅速地察觉到她的用心,说明他对她的了解早已超过一般朋友的范畴,只怕连两个相爱的情侣也未必能如此默契,他说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跟凌霜何止是一点通,简直是全通。
凌霜见张氏忽喜忽忧的不安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
天刚亮,张氏就被噩梦给吓醒了,梦中,她眼睁睁地看着甄命苦被瓦岗军的人用乱箭射成了刺猬,她大哭大叫着他名字,他却再也没睁开眼睛,再也没有露出他那坏坏的,胸有成竹的笑容,她始终发不出一丝声音来,万念俱灰,接着便从梦中惊醒。
反复想着这个梦,心中忐忑不安之时,几个瓦岗军的侍卫走了进来,将床上的人全都吵醒,押着上了客栈外的一辆马车。
离开时,她特意将那半台超世代手机留在了客栈床上的枕头下。
客栈外有几十个瓦岗军的壮汉,一看就是瓦岗军中的好手,除了那个被射瞎了眼的马脸汉子正一脸恶毒地盯着她,张氏还看见了站在他们中间的刘黑闼,眼中闪过一丝欢喜,甜甜唤了声:“黑二哥。”
刘黑闼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说:“鹅妹子,俺不知道是你,对不住了,俺要知道,肯定不能让他们这么干,你别怕,他们都没有要伤你相公的意思……”
张氏甜甜地笑了:“我知道,谢谢黑二哥。”
马脸汉子冷哼一声:“说这么多干什么,把她嘴给堵上,可别泄露了我们的计划!”
……
几个女人被押上马车之后,瓦岗寨其他人也都纷纷上了马,离开了客栈,赶了半天的车,一行人似乎到了一条崎岖的山道上,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李哥,刚刚哨探传来信鸽,说甄命苦和他两个手下刚刚到了客栈,搜查了一遍。”
李密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这个甄命苦果然有些门道,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会不会是出了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