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吃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疑惑道:“有缘人?”
甄命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问起这些天张氏带着他一路北上发生的事,通吃口齿不清,好不容易从只言片语得知他半个月前得了一场怪病,浑身无力晕倒在路上,之后的事就不清楚了,醒来就在这间客栈里。
“我问你,鹅鹅身边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保护她,不能让别的男人靠近吗?”
“鹅鹅说,他是通吃的救命恩人,通吃昏倒在路边的时候,是他的马车路过看见了,让人把通吃抬上马车的……”
甄命苦正待追问清楚,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他掏出手机一看,张氏带着她的“救命恩人”回到了客栈,正上楼朝这房间走来。
他急忙回过头,对通吃说:“一会鹅鹅来了,别说见过我知道吗?”
通吃一脸不解,跟这张氏的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张氏在睡梦中哭喊他的名字,他不明白的是,这两个人明明很想念对方,却为什么不愿意相见。
甄命苦见他神色,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相恋男女之间这种纠结,只好说:“如果被她知道我在这里,会跟你一样生病的,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通吃登时被吓了一跳,急忙说:“通吃打死也不会说。”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响起张氏和那男子道别的声音,甄命苦眉头一皱,飞快地从窗户钻了出去。
门打开了,张氏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篮,径直走到通吃的床前,见通吃已经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欢喜,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问:“通吃,感觉好点了吗?该喝药了。”
通吃急忙摇头,紧抿嘴巴。
张氏笑了起来,“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呢,听话,喝完药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通吃这才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张氏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起来,喂他喝了药,又给他吃了些甜点,通吃嘴里塞得满满的,看着张氏消瘦不少的俏脸,含糊不清地说:“鹅鹅你不要死。”
张氏扑哧一笑,“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没有你帮我,我可真的要累死了,你要多吃点东西,快点好起来。”
“恩!”
透过窗户的细缝,看着房间里的张氏挺着微隆的肚子在房间里照顾着通吃,看他睡去后,转身进了浴室,梳洗干净,穿着性感丝绸睡衣从浴室里出来,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梳理头发,抹上护肤的花露。
她的头发依旧是那么乌黑浓密,如云一般盘在头上,只用一根玉簪固定住,鬓角两缕散落下来,显得有些慵懒,却别有一番妩媚风情。
她从妆台上的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一张彩色照片来,正是他的照片,看着看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落下,隐约听见她喃喃自语着“喜新厌旧的负心汉薄情郎,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听着窗外的甄命苦心都碎了,醉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房间里去,将她抱进怀里,向她道歉求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