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如今的暗卫军,只有区区不到两千人,虽然个个精锐,装备精良,但跟王世充十几万卫府军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寡不敌众,这时候若跟王世充闹翻,甄命苦绝讨不了好去。
幸好这时,正在搜寻人群中是否有熟悉脸孔的甄命苦无意中回过头来,发现秦叔宝眼中的神色,哪还不明白秦叔宝心中所想,放缓了脚步,渐渐到了秦叔宝身边。
“秦兄弟,这一路辛苦了。”
秦叔宝这才将目光的从王玄恕的后脑勺收回来,语带不忿地说了一句:“好马让驴给骑了!”
接着又转过头,略带期待地说:“甄哥,你龙门镇的马真比得上疾风吗?”
甄命苦失笑说:“放心,我龙门镇的将军府上那些可都是专门让人从突厥带过来的,有不少神骏的好马,保证让你满意,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看不上,我只要修一封信,让你亲自到突厥可汗那里,给你挑一匹上等汗血宝马,直到你满意为止!”
秦叔宝闻言一脸激动,把这一路来夺马之恨全都抛到了脑后,兴奋得恨不能立刻飞到突厥,把突厥可汗的坐骑给骑回来。
结盟使的卫队一路到王世充府邸门口。
王玄恕这才发现甄命苦落在了后面,在跟秦叔宝和程咬金两人有说有笑,脸色一沉,若不是甄命苦是窦建德的使者,他这回当场就要喝斥一番。
暗想这两个降将,对本公子一副不屑搭理,冷淡桀骜的可恶模样,对这窦建德的结盟使倒是挺热情,一看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想要借凌敬这个跳板,跟窦建德勾搭上了。
“待我禀明了我爹,再收拾你们两个丧家之犬!”
他这样想着,强忍着心中怒气,策马走到甄命苦身边说:“凌先生,今日入了府中见过了我爹,在我府上歇息几日,我再带你游览一番洛阳美景,至于结盟契约,需挑拣个好日子,隆重仪式,方可签订。”
甄命苦笑着说:“一切听从王公子安排。”
王玄恕见他客气,这才消了半分怒气,说:“难怪凌先生能深得夏王的信任,委于重任,跟某些不识时务的败军之将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我王家怎么就没有凌先生这样的人才呢,凌先生,请!”
说完,也不顾程咬金和秦叔宝两人欲杀人的目光,下了马,招呼左右,带着甄命苦,一同入了府中。
至于程咬金和秦叔宝两人,他连敷衍的兴趣都没有,王家的卫队也都纷纷入了府中,留下两人和他们的几十人的亲信护卫,孤零零地。
“我迟早砍了这厮脑袋!”
秦叔宝恨恨地骂了一声。
程咬金倒是不怎么气愤,王玄恕不来搭理倒也好,两人乐得清闲,笑道:“叔宝,走,带你到甄兄弟的龙门镇逛逛,听说那里可比洛阳城有意思得多了。”
秦叔宝一听,登时来了兴致,激动道:“走!以后要跟着甄哥打天下了,甄哥这苦心经营多年的龙门镇还真得好好熟悉一下,倒要看看这连二当家亲自带军都攻不下的龙门镇,到底是什么个模样!”
两人带着几十亲卫,一路观赏游览,说说笑笑,出了洛阳城南门,直奔龙门镇而去。
……
远远一公里外就看见堡垒一般的龙门镇城楼,秦叔宝忍不住快马加鞭,一路急赶,抢先到了龙门镇的北门。
刚到城楼下,入眼的是两扇纯钢打造的金属大门,闪着谣言银光,门楼上排排站着装备异于洛阳城守卫的暗卫军城楼巡防。
城门口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虽多,城门却一点不显拥挤,八道马车宽的护城桥上,人来车往,热闹得很,桥的两旁甚至还有人摆起了摊档,让人担心这桥是否能承受起这么多人的重量,不过那些城楼上的暗卫军巡卫似乎并不担心,站在城楼上,目光熠熠地盯着楼下行人。
城楼门口并无盘查,任意进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