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看着两个美若天仙的娘子,酒不醉人人自醉,为夫是心醉。”
在两女的笑声中,甄命苦从草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朝长孙贝儿走去,“吃饱喝足,我们开始吧,学会了,我带你回门,登门拜见岳父,学不会只好委屈你在甄府多待几天……”
有了这条件,长孙贝儿学得格外卖力,只可惜平衡感实在太差,甄命苦稍一放手,就像木桩一样倒下,连一米都骑不了,若不是甄命苦在旁边全程陪护,她非摔得鼻青脸肿不可。
两个时辰后,在最后一次被她连累得连人带车摔倒在地,她倒是没事,有他当她的人肉护垫,甄命苦却被她的重量和惯姓力撞得几乎快全身散架,终于忍不住骂了句“你能再笨一点吗?”
张氏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长孙贝儿第一次被人骂笨,渐渐地认真起来,心灵手巧的她,虽比不上张氏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也不至于到笨的程度,刚刚甄命苦还说张氏冰雪聪明,转头就嫌她太笨,让她有些着恼。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裙,一咬牙,弯腰抓起裙摆的一角,用力一撕,只听见嗤地一声,她那浅蓝色的碎花裙子登时被她撕到了大腿处,雪白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竟有那么一丝野姓之美……
甄命苦看得有些发呆,没等他反应过来,长孙贝儿略带赌气地扶起脚踏车,甄命苦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可不能硬来”,她助跑了一段,不顾一切地跳上自行车……
没想到这一助跑,竟真的被她骑了上去,向前溜行了一段。
“我会骑了,我会骑了,张姐姐,甄郎,我会骑了!”
只是没过几秒,她的声音变的惊慌失措起来:“甄郎,怎么停下来,我停不下来了!”
她太过兴奋,以至于手忙脚乱,连刚才甄命苦教她的刹车也忘得一干二净。
转眼间已经骑出了十米远,再往前就是尽头,一旦连人带车掉下去,就算不死也非摔成半身不遂不可。
甄命苦吓得冷汗都流了下来,大喊着“刹车,快刹车!”,站起身朝她全力冲了过去……
长孙贝儿哭喊着“甄郎救我”,就这样连人带车消失在山腰的空地尽头……
甄命苦只觉心跳都快停止了,大喊一声“贝儿”,飞身扑去,试图在她滚下山前抓住她,只可惜时机差了几秒,眼睁睁看着长孙贝儿回过头,眼中带着恐惧,从他眼前消失……
……
自行车从山上一路滚到山脚下。
甄命苦爬起身,飞冲到山沿边,哪怕是当年带着一群新兵蛋子面对如狼似虎的突厥兵,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恐惧和后悔。
脚踏车已经滚到了山下几十米远的地方,摔成了一堆烂铁。
唯独不见长孙贝儿的踪影,他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不远的草丛里隐约有些动静,心中一喜,急忙跑下去一看,长孙贝儿从草丛中钻出来,除了衣服有些被荆棘给划破,裸露的一截雪白大腿上有些划伤之外,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痕,让他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正要上前为她详细检查,草丛中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甄命苦失声叫道:“霜儿!”
……
看着眼前三个如花似玉的娘子,甄命苦几乎不敢大口呼吸。
凌霜的出现,气氛变得有些怪异,空气中充满了一触即发的紧张。
张氏与凌霜一向水火不容,自从上次在荥阳离家出走后,两女已经快三个月不曾见面,误会虽然解开,但彼此间的敌意却丝毫未减。
长孙贝儿与凌霜却是第一次面对面,而且还被她给救了,得知这个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绝色美人就是名震洛阳的牡丹仙子,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面,张氏跟她说过凌霜的种种劣迹,再加上她催眠了甄命苦,这让她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一个可恶可恨的女人,另一方面,刚才若不是凌霜及时出现,舍命将她从自行车上扑倒救下,她这回怕是已经没命了。
姐妹之情与救命之恩,让她左右为难,也不知该上前道谢好,还是跟张氏站在同一个战线。
还是张氏率先开了口,朝她微微一躬身:“谢谢你救了贝儿妹妹。”
凌霜只是冷哼一声,扭头望向甄命苦,冷冷道:“我才不在几天,娶了一个又一个,你是想把我气死吗?”
甄命苦自知理亏,也不敢回嘴,赔着笑脸,唯唯诺诺地站在那里,谁又能想到,堂堂的暗卫大将军,在三个妻子面前竟是如此懦弱无能。
长孙贝儿忍不住替他解围道:“这事不怪甄郎,都是我的错。”
凌霜回头喝道:“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没大没小,让你说话了吗!懂不懂甄家的规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