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凝重的甄命苦从二楼现身出来,盯着站在大厅里的凌霜。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喃喃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凌霜此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焦急万分地问:“甄护院,你听我说,千万不要冲动,你杀了他,只会让你和暗卫军无路可走!”
“住口!你以为我还被你催眠着吗?”
凌霜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你以为我会永远醒不过来,永远受制于你,给你当走狗吗!”
凌霜紧抿着嘴,许久才说:“我从来没有当你是走狗。”
甄命苦不耐烦地打断她,“为什么会是你!李建成呢,李建成他人在哪!”
凌霜愣了一愣,“他没来吗?”
“凌霜啊凌霜,我倒是希望他来,最起码证明你跟鹅鹅的死没有关系,如今你迫不及待地闯进来救他,正好暴露了你跟李建成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亏我还为你找了各种各样借口,为你开脱……”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警哨,甄命苦早有防范,盯着凌霜,冷笑道:“看来他们还真是巴不得你死啊,派了这么多人来替你收尸。”
听到“收尸”两个字,接触到甄命苦眼中的愤怒和冷漠,凌霜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哪怕面对穷凶极恶的山贼匪徒,她也没有过这种想要躲得远远的感觉,一种本能的惊慌占据了她的身体,让她无法思考,转身就跑。
甄命苦朝身边的人低喝了一声“掩护我,准备撤!”纵身从二楼跃下,朝她追了过去。
刚出门口,潜伏在远处的封伦,见凌霜一个人出了屋子,暗想一定是甄命苦念及旧情,放走了她,哪容她轻易活着离开,一声令下,潜伏在屋子四周的弓箭手拉弓引箭,千箭齐发。
凌霜哪料到暗中竟然会潜伏有那么多人要致她死地,还以为都是甄命苦的人,眼看着飞箭如蝗虫一般朝屋子方圆十米的地方飞落,她纵是有千般武艺,也难以抵挡。
更何况,她心神已被甄命苦的绝决给扰乱,脑子一团乱麻,无力思考,看着漫天的飞箭,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和解脱的神色,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迎接死亡。
甄命苦从屋里蹿出来,将她飞扑倒地,与此同时,他的背后所背的一个像圆锅一样的奇怪铁甲,在他用力拍下箭头上的一个开关按钮之后,突然像刺猬一样,四散张开,形成一块足以将两人护在身下保护伞。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
凌霜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甄命苦那又愤怒,又紧张的眼神。
愤怒她可以理解,可是紧张又是为了什么?他不是想让她死在别人的手里,想亲自给他的鹅鹅报仇雪恨吗?像他对付单雄信和王世充一家一样。
她想起了之前他对那些害死他家鹅鹅的人所用的手段,突然明白了,他是想要亲手杀了她,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死去吧,一定是要她痛苦万分死去,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吧。
就在她思绪纷乱时,突然感觉到脖子处被什么蛰了一下,晕晕沉沉的睡意袭来,眼皮沉重,渐渐地闭上眼睛,昏迷了过去……
………………
当她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正在一张床上。
手和脚都被绑在了一起,嗅到了一股再熟悉的味道,她感觉有两只火热的大手在托着她的翘臀。
接着,她低下头,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此时正躺在床上,仰头望着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这个男人上方,接着,她发现了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当她发现自己此时此刻的姿势时,脸上刷地一下变成了滚烫火红。
她正在以一种最羞耻的方式,正对着这个男人,她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面对一个男人,她最不屑的,就是那些对男人惟命是从,成为男人玩物的女人,而如今,她成了身下这个男人玩物。
他似乎一直在等着她醒过来,见她睁开眼睛,意识渐渐清醒,他嘴角微微扬起,看起来无比地邪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