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城只是一个小城,城依颍河而建,颍河宽百米,深数十米,为淮河最大的一条支流。
地处平原,地广物博,正因为如此,城中无险可守,四面邻敌,往往成为两军交战的最佳中继站,成为各方势力掠夺和补给的最佳选择。
城中只有几万常住的人口,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老体弱的留守老人妇孺。
靠着地处各方势力的夹缝中,这个城市反而没有遭受太多的毁坏,各方势力来了又走,留下一座三不管的空城,靠着地主豪绅自发地组织起佃户,管理城市,来自四面八方的客商聚集于此,很多都是各方王侯派来交换各自所需的,也有来这里打探消息的。
这里的人也渐渐形成了一个共识,战争是各方王侯的事,这里只做生意,沟通南北有无,不参与战事。
因而也形成了阜阳城最大的特色,客栈酒楼饭馆林立,平时没什么人,到了秋收之际,各路来的豪商便赶着运货的商队,商船,聚集于此。
此时已是九月深秋,阜阳城也开始热闹起来,各方势力默契地不再侵扰这个地方,毕竟各方的王侯也都需要互换物资,准备过冬。
阜阳的大街上,行人如潮,比起**洛阳来,犹有过之。
而此时阜阳最大的四方酒楼里,来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壮汉,点了一大桌的饭菜,唯独没有要酒,狼吞虎咽,引来四周商客的侧目和议论。
看着这群仿佛饿了三天的壮汉,酒楼掌柜发了愁,当初了彰显酒楼规模做了个显眼镶金的招牌,就是为了让来往的客商心中留下一个许州城第一酒楼的印象,没想到却招来这帮四处打听许州城哪间酒楼最豪华的流匪。
“老板,再上十二只烤鸭,我们要带走!”
掌柜的走上前,脸上堆砌笑容,手上的算盘打得飞快,尽量保持和蔼好客的表情,“几位军爷,小店的饭菜可还满意?”
“废什么话,让你上菜!”
“是这样的啊军爷,咱们小店呢一直都是先结账后上菜的,给各位军爷上了这么多菜,已经是小店破例了,不如军爷先把帐结了,我们再给各位军爷上菜好不好?”
啪——
一人拍桌子站起来,喝道:“知道军爷是什么人吗?大唐太子李建成座下!太子爷不曰就将率大军攻打阜阳城,到时候你们这些脑满肠肥的土豪乡绅,想给军爷们送吃的,军爷都还不屑要呢?”
“啊呀!我靠!”他身边的一名同伴发出一声夸张的嚷嚷。
“咋了咋了?”
“有虫子!好大一只虫子!”
甄命苦指着一盘菜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只乌黑的屎壳郎,还是活的,在汤里游啊游。
另一人勃然大怒,“妈了个逼的,敢给军爷们上屎壳郎,这分明是让军爷们吃屎啊!就这么看不起我们大唐军吗!”
“砸了丫的!”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酒楼二层的桌椅全部被掀翻,满地狼藉。
掌柜的一看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捣乱的,急忙下了楼,在一名伙计耳边交代了几句,那伙计听完后,匆匆出了客栈。
没一会,上百城中的官兵便赶到,包围了客栈。
领头的是一个肥得流油的将军,身上的盔甲也不知是借来的还是太久没穿过,极不合身,一个肥溜溜的大肚腩几乎遮不住,头盔也戴不进去,只能遮住半边脸,从马背上笨手笨脚地爬下来,指挥着一群乌合之众,冲进客栈。
……
没过一会,客栈里响起乒乒乓乓摔桌打凳的声音,几十个官兵便连滚带爬地从客栈中跑出来,样子狼狈。
闹事的暗卫军队员扭着这官兵头子从客栈里走出来,一人一脚踢在这官兵头子屁股上,喝道:“前面带路!”
官兵头子哭丧着脸,连声讨饶,一步一踉跄,朝府衙处走去。
阜阳城刺史府中有精兵数百,却依旧敌不过十几个身上拥有催泪弹和闪光弹的暗卫军。
甄命苦带着十几个暗卫军攻占刺史府,只用了半个时辰。
挟持刺史,下达关闭城门,进入全城戒备的命令。
数千城卫军被派往城西,严防唐军的到来,等一切安排妥当,暗卫军战士将刺史和一干官吏全都绑在一间屋子里,身上安装触发的机关,给他们演示了一番,十几个暗卫军就在刺史府中洗了个澡,换上干爽衣服,大摇大摆地进了刺史府的厢房,呼呼大睡。
直到傍晚时分,一阵紧急的城防号角将众人从睡梦中惊醒,甄命苦一个骨碌爬起来,召集了所有暗卫军战士。
“兄弟们,搜刮些的官脂官膏,准备开溜!”
众人相视一笑,经过这一天的休整,所有人都恢复了体力和精神,信心百倍。
甄命苦走进关押阜阳刺史的房间里,对那一脸气愤的阜阳刺史恐喝道:“大唐军已经到了城外,本军爷要去跟大部队会合,有种的就追过来!我大唐军威武雄壮,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区区阜阳城芝麻小官胆敢对本军爷不敬,吃喝收费,简直不把我大唐军放在眼里!等攻下城,你这个刺史一家,全都要充军发配,男的服徭役,女的进窑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