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两名侍卫,甄命苦余怒未消,正待追下山去亲手解决李元吉,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山道上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人声,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用不了几分钟,这里就要被团团包围。
甄命苦犹豫了片刻,盯着滚下山去的李元吉,眼中冒出无边的仇恨,一咬牙,转身脱下身边一名身材跟自己相仿的侍卫服饰,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换上自己的衣服,想了想,又将手腕上的手机取下,塞入对方的衣兜,绑紧了,确保手机不会在江中急流中掉落。
接着,他自己穿上侍卫的服饰,伸手取了一块石头,将这侍卫的脸砸了个稀烂,由在他身上划了十几刀之后,将这名侍卫和另一个侍卫紧紧地抱在一起,一脚将两人踢下江去。
看着两个侍卫的尸体在大江中浮浮沉沉,渐渐地漂远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山下涌动的丛林,唐军的旗帜漫山遍野,冷眼一扫。
“李家父子,你们都要好好地活着!”
他转身望着洛阳的方向,心中暗暗地祈祷着:“鹅鹅,不管发生什么事,在相公回来找你之前,一定要坚强!”
说罢,转身朝怒涛滚滚的江中,跳了下去……
……
看着唐军尸横遍野的山崖,李孝恭脸色一变,李元吉若死在甄命苦手里,这事谁也担待不起,虽然他也是李渊的亲侄儿,但他这个亲侄子再怎么亲,也没有李渊的亲生儿分量重,李渊表面上是一个严父,其实骨子里比窦皇后还护短,要不然也不至于骄纵出李元吉这么一个王子来。
四周搜寻,终于发现了昏死在坡下十几米远的李元吉。
心中虽然对这个堂弟有些恨其不争的怒气,奈何他毕竟是齐王,也不好过多在下属表现出对他的不满来,叹了一口气,让人将他抬回城中医治。
他则下了马,亲自走到悬崖边,看着悬崖边上明显的失足划痕和悬崖下面滚滚向南流去的颍河水,这一段河流是出了名凶险,再加上昨天刚刚下过的暴雨,再熟悉水姓的人掉下去,恐怕也很难成活。
刘文静走上前来,在他身边低声道:“王爷,皇上说了,这人威胁太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有半点疏忽。”
李孝恭点了点头:“我们这一路上来,地毯式搜寻,他不可能从本王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看来是掉进江中了,元吉他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这人诡计多端,除非见了尸体,否则绝不能轻易相信他已经死了,皇上放出他妻子还活着的消息,其实就是已经下定决心要除去他,不然被他暗中潜回长安,威胁到皇室的安全,后果不堪设想。”
“哼,谅他也不敢,以为我们李家是王世充一家吗!”
刘文静低头道:“以防万一。”
李孝恭思索了片刻,下令道:“来人,让滏阳刺史出兵给我沿着颍河河岸一直往下游找,直到找到为止!”
“是!”
……
几曰后,两具紧紧纠缠抱在一起的尸首在下游的一个浅滩上被人找到,尸体已经被浸得发胀,腐烂的伤口爬满了蛆虫,在九月这种依旧有些闷热的天气中,散发着熏人欲昏的恶臭。
李孝恭命人将尸体原封不动地运回洛阳城,李建成连夜派人赶往长安,通知李渊,让他派最熟悉甄命苦的凌霜前来辨认尸体。
凌霜得知甄命苦已经落入江中淹死后,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洛阳城中,赶往太子府。
站在两具早已腐烂得辨认不出面貌的尸体面前,看着那套一看就是甄命苦服饰的衣服,凌霜的眼泪禁不住狂涌而出,愣愣地看着那衣服袖口上绣着的一行小字,“思君念君,愿君早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