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哈哈大笑,奇道:“本王还以为你只是借此向本王毛遂自荐,原来竟是真的想要这些女子?”
甄命苦笑了笑说:“习武之人,血气方刚,一夜御七女份属寻常,实不相瞒大王,属下对女人的兴趣最多只维持三天之久,三天之后便索然无味,所以女人对属下来说,多多益善,只是女人是用来疼的,像刚才那位虐待女人为乐的东西,属下是见一个杀一个。”
杜伏威哈哈大笑,生出如遇知己之感,“准了!也该让他们长长教训,每天就光顾着玩女人荒废了武艺。”
他转头望向脸有气愤之色,俏目圆瞪的月儿,笑道:“月妃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哥哥,也不早点告诉本王,如今实在是相见恨晚。”
这时,船已经到了江都城的码头。
甄命苦不看此时的月儿,走到那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年轻貌美女子堆里,左拥右抱,逐个亲了她们的脸一遍,笑道:“几位美人,你们从此属于本将军了,放心,本将军虽然极其好色,却绝非辣手摧花的变态,不会让美人们受一点皮肉之苦。”
十几个女子不惊反喜,纷纷簇拥上来,争先恐后地搂着他的手臂,娇声道:“奴婢谢过将军。”
杜伏威大笑,江都美女如云,区区十几个杨广宫中的嫔妃,他要多少有多少,若能以此换来一员猛将,就算甄命苦开口要一千个女人,他也能搜罗来。
他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甄命苦,眼中闪过一丝疑色,不过很快恢复了笑容,搂着有些发呆愣神的月儿的腰身,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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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船上一战之后,甄命苦成了江淮军的左前卫将军,统领五千兵马。
虽然是月妃娘娘的亲哥哥,却没有人敢将他当成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软脚虾。
船上跟江淮王一战,不但让江淮王的威名响遍了整个江淮军,也让甄牛这个名字也渐渐被江淮军的士兵将领所熟知,特别是那些被甄命苦砍倒的那些将领,一个个怀恨在心,都处心积虑要将甄命苦这个眼中钉除掉。
江都城易主不久,城中百姓惶恐不安,时有盗贼乘火打劫,夜里偷入民居偷抢银歼,闹得城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让杜伏威大为恼火,奈何手下一帮兵将都是些桀骜不驯的山贼头目,本来就是靠此出身,杜伏威当初用此法纵容手下笼络人心壮大实力,如今半壁江山已定,寻求稳定时,这种方式反而成了扰民乱民的障碍。
正当杜伏威屡禁不止,为此头疼不已时,甄命苦自告奋勇,愿立下军令状,保证在一个月之内,杜绝江都城的这些动乱,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自由招募一千兵丁。
杜伏威一来想要试探他到底有没有才干,二来觉得一千兵丁对于拥有近十万兵力的江淮军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构不成威胁,爽快的答应了,任命他为江都城监察使,负责江都城的治安,并且给他拨三万两的饷银以招纳亲兵。
甄命苦领了军令,到了江都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这三万两用来招募士兵的银子买下江都城东临江的一座田园豪宅,广招门客。
从杜伏威的船上挣来的十几个绝色女子,都被他安排在府中,修习歌舞。
每天跟门客喝酒吟诗,欣赏歌舞,就这样过了约定期限的十天左右,江都城依旧盗贼猖獗。
又过了几天,将军府的门口贴出一张布告,“三天之后,进行全城的户口调查,胆敢隐报私人武装,雇佣黑户,逃避税赋者,一律斩首,没收财产,事先向监察司汇报者,可以从轻处罚,罚款赎罪。”
此布告一出,将军府中登时宾客如云,江都城大大小小的官吏和豪族为了跟新来江都监察使搞好关系,送礼送钱银,他们这些江都城吏,十有**都不是清白无辜,官场的规则,他们比谁都明白,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新来的监察使贴出这么一个告示,摆明了是跟他们这些本地土豪乡绅们索贿。
他们并不怕贪得无厌的贪官,最怕的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不合时宜的老顽固,花钱能摆平的官员他们反而更加欢迎。
三天的时间里,新来的监察使甄牛将军搜刮的民脂民膏就达到了十万两,那些送礼的人都被列了一连串的名单,根据金额的大小排列。
大大小小的官绅土豪足有上百名,家中的田产,丁户,雇佣佃户的规模也都大概有了数。
接下来的几天,甄命苦让人贴出另一张告示,招纳一百个二十岁以下识字的秀才,名门贵族书香子弟为左前卫将军的府卫。
应征者寥寥,后来又贴出一张补充说明,“此二百人将成为整顿江都治安的小队长,训练成为小队长,统御九人,行督军城管之职,负责巡查江都各区域,搜查相关违规和隐匿罪犯的家族和民居。”
此布告一出,立刻有几百个被江都各豪族派出的优秀子弟前来应征。
甄命苦亲自挑选出其中身体健壮,积极乐观,有家族荣誉感的子弟,得益于这个乱世,这些读书子弟平时除了读书写字外,兼修武艺,身体不至于太过孱弱,稍加训练就能成为一个文武兼备的干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