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在他心里,她是那种见了相公心里就只想要跟他做那种事的女人,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舌头也打结了,却又狠不下心来拒绝,毕竟她也想要他久违的拥抱,但只是限于拥抱而已,她并没有想要更多,不是她不想,只是没有他那么想啦,如果做爱和拥抱可以选择的话,她一定会选择拥抱就好,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拼命摇头,声如蚊语:“可以不要在这里吗……”
甄命苦看她手足无措,浑身泛起迷人晕红的模样,简直可爱一塌糊涂,仿佛有一股奇异的能量,在他身体里渐渐地治愈他阴暗角落里躁动暴戾,他将她拦腰抱起,出了大殿的侧门,朝江都宫的寝宫其中一处寝宫走去……
……
跟暗卫军的会师之后,甄命苦巡视了一遍李大亮辛苦招纳训练出来的三千个暗卫军将士。
回到江都宫后,他下的第一道旨令,就是推行江淮军军衔制度,大范围的人事任命,换下一大批江淮军原本的部将,这本来是他准备用一年的时间逐步推进的,如今有了李大亮和裴行俨,再加上三千暗卫军,还有包氏粮行的全力支持,他觉得此事刻不容缓。
数百个暗卫军精英将士,这些都是他经营多年的精锐,每一个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无论是思维方式,作战策略,都能跟他的命令步调一致,完美地执行他的意思,这是无论多少兵员无法代替的。
中间当然会遇上一些不服的江淮军旧部,换了是以前,他可能会用比较平和和对方容易接受的方式,逐步瓦解这些基层军官的军权,但现在,他完全不用担心受到激烈的反弹,三千暗卫军,在逐个击破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将局面掌控在可控的范围内。
军部军官的大批量替换,实行竞争上岗制,论武力和单兵作战能力,连李唐军这些训练有素的精锐都甘拜下风,更何况江淮军这些出身贼寇的乌合之众。
由甄命苦亲自颁布诏书,掀起一场浩大征兵比武招纳军官的全军比试,任何人只要自认为武艺超群,见识过人,都可以参加江淮军在江都城各处设置的比试擂台,得胜者即可破格任命为江淮军指挥士官和军官。
江淮军的士兵们闻讯无不群情奋勇,一些拥有真材实料,却被上级军官死死压制的士兵看见了一丝向上爬的曙光,比试时无不拼尽全力,获得了不错的名次,成了江淮军的下层士官,其中也有极其出色的武将人才,比如有一个叫辅公佑的,甄命苦见他武艺了得,文才也堪将略,破格任命他为征虏校尉,任少校级,将他列为江淮军旧军官的榜样,以示公正。
而那些以应征形式参加比试的暗卫军将士,毫无悬念地成了江淮军的中上层军官,名正言顺地进入了江淮军指挥层,掌控了整个江淮军的指挥层,此时的江淮军虽然名义上还是江淮军,但本质已经蜕化为暗卫军,甄命苦就算宣布自己不是杜伏威,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他江淮王的地位。
但甄命苦显然没有要就此表露身份的意思,甄命苦这个名字,太招人耳目,也太容易引来李唐军的警惕。
前不久从洛阳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似乎老天爷也在暗中相助暗卫军。
原来是河东郡的李唐旧部吕崇茂乘李唐军准备东征江淮,调兵遣将,中原空虚的时候,乘机举兵反叛,李渊派了他的堂弟永安王李孝基为行军总管,讨伐吕崇茂,结果大败,李孝基,唐俭,魏征等人被俘,李孝基后被斩首示众,李孝基由此成为李家第一个战死沙场的王爷。
李渊派人花重金购回李孝基尸首,为他举行国葬,泣泪发誓要踏平夏县。
吕崇茂知跟李唐的死仇已结,自知只凭自己的力量难以抵挡愤怒的李唐大军,于是向河东一带打游击的刘武周,宋金刚求援,刘武周见唐军被挡在河西一带,东进晋阳的路被挡,乘机率军袭击李唐军在河东一带城防薄弱的城市,大获全胜,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将河东一带李家的势力全部扫平,直逼晋阳。
而当时看守晋阳的正是齐王李元吉,见刘武周的大军围城,竟头脑发热地让一个与他积怨已深的将领张达,率五百骑兵出城迎五万大军,结果全军覆没,张达被活捉。
张达一怒之下,投靠了刘武周,将李唐军在晋阳的部署全部泄露给了刘武周。
刘武周根据这些情报,大举攻城,晋阳城几乎就要被攻破。
李元吉见形势不妙,将城中兵权悉数交给自己的部下,自己则率领了精锐数千人,骑了上好的战马,偷偷出了晋阳城,弃城而去。
太原告急,李渊本想要弃晋阳先谋江淮,结果凌霜觉得晋阳是李家的根本,唐军将士的家人大部分都还在晋阳,若弃此举将大伤李唐军的士气,甚至有可能万劫不复,与是力排众议,甚至立下了军令状,让李渊给她一万兵马,三个月的时间,他会亲自率军平息叛乱。
李渊召回了准备出征江淮的李世民和李建成等人,回守长安和洛阳两个重城,免得再生枝节,由此,江淮军得到喘息之机。
……
当这些情报从中原地区如雪花片地传到江淮,甄命苦找来了众多将领商议之后,都觉得这对江淮军和江淮百姓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裴行俨建议应该勇于进取,乘机挥军西进,靠着暗卫军的尖兵利器攻打洛阳下洛阳城,与长安分庭抗礼。
而李大亮则认为江淮军善于水战,有利于防御却不精于进攻,建议高筑墙,广积粮,守住现有的城池,加固以应付唐军喘过气之后掉转枪头攻打江淮。
只有新晋不久,刚刚参知机要的辅公佑看着这些江淮军全新的面孔,一个个都是刚刚晋升不久,不知道为什么却能在大殿中如此高谈阔论,肆无忌惮,他不知道江淮军中什么时候形成这种广纳言论,自由发表的氛围了。
他作为一个从最底层的队正越了五六个级别,直接到了校尉的军官,心中对这江淮军的军头议会还有些怯懦和谨慎,带着观望学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