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又眯起眼,虽然她一年到头都习惯早起,可是这会儿……或许是气氛太好了吧……她居然又睡着了。
她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李誉又换了个姿势,很奔放的摆出一个大字型,手脚摊开来睡得很香。李固还没醒,两个人的头并靠在枕上。炕烧得热,阿福觉得口干,伸手去床头取茶盅。
李固也醒了,声音含混地说:“有水么?”
阿福又将杯子倒满,茶壶里的水仍是温的。
李固接过去把一杯水喝的涓滴不剩,长长出了口气:“炕不能烧这么热……怪不得我梦里觉得自己被放在火上烤呢,都是因为这个。”
“嗯?”阿福把杯子收起来,想坐起身,李固拉了她一下:“别急着起,再躺会儿。”
阿福轻声笑:“睡懒觉?”
这年头人人都没有睡懒觉和权力。皇帝和皇后,王爷和夫人……阿福有时候也真想尽情睡个懒觉。
“这是在山庄,不是府里。再说,这么大的雪,就算起来了也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再躺会儿吧。”
“但是……”李固不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么?
邺皇子死而复生重新出现……阿福可不觉得这是小事。
“昨天……”她起了个头,不知道怎么问下去。
“昨天韦素他们带人冲进去的时候,瑞夫人已经服毒了,邺皇子也想自裁——不过他一向多病,手上没力气,用的刀也钝,只划破了脖子上一点皮。”
阿福点点头。
“他们一直没有走远。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阿福寻思着这个她可不知道,她又不是瑞夫人邺皇子肚里的蛔虫。
“离我们近得很,他们就住在离山上。”
“就在离山?”
“是啊。”
阿福和他靠在一起,耳鬓厮磨。
“他们……其实,可以远走高飞的啊。”
如果换成阿福,在宫变政争中他们已经一败涂地,却正好有了这个难得的机会,离开皇宫,离开京城,去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那样……不是更好吗?
李固嘴角有点无奈的微微弯起:“你在宫里的日子短,所以……瑞夫人是宫中的女人,邺皇子生下来就是身份尊贵,天之骄子。他的根在这儿,他就生长在权利二字之下,他怎么会想要离开?”
阿福想,她是真的不懂。
权利二字,也许真是那些人不能摆脱的枷锁。他们是权利的宠儿,也是权利的囚犯。
阿福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
她轻声问:“你把他,怎么处置了?”
李固揽着她的肩膀:“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他杀了?”
杀了也是人之常情吧?阿福理解。
“还不等我处置,他的哮症就发作了,脸色青紫倒地不起,我倒急忙召常医官过来替他诊治——”李固顿了一下:“带常医官一同出城本来是防着……怕自己有人有什么损伤,结果倒是先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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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牙疼==,我真不该吃巧克力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