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胃口。不想吃了。”
青芸见叶星瞳都没吃什么,不禁担心的劝道:“娘娘,您还是多用一些吧,还是奴婢再为您弄些什么应口的膳食?”
叶星瞳摇了摇头,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缓缓起身道:“不用了,我想等青岚和倬儿回来。”
青芸扶着叶星瞳坐到软榻上,随即把手边的一只药盏送到她地面前道:“娘娘,早膳可以不用,但这安胎的汤药您可要按时喝了啊?”
叶星瞳一见那碗黑漆漆的汤药便不由自主的蹙紧双眉,抱怨道:“这东西我多喝一口都觉得难受。”
青芸失笑,和声道:“娘娘,良药苦口,这可是世子亲自替您调配地药方,可以理气养血,您还是趁热喝了吧。”
这药叶星瞳已经连着喝了一个月了,虽然她每次都会抱怨,但也算喝习惯了,是以闷闷不乐的把药盏接到手中之后便仰头喝了。按时吃了药,青芸也不再喽嗦,便服侍着叶星瞳斜倚着躺在软榻之上,主仆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便见青岚从殿外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叶星瞳因挂心倬儿,是以一见青岚便从榻上坐了起来。
青岚犹豫着走到叶星瞳面前,回道:“奴婢在花才人那里并未见到倬儿,不过才人说倬儿已经回来了。”
叶星瞳闻言微微眯了眯双眸,又问:“那惜惜可曾说自己找倬儿有什么事吗?”
青岚摇头,道:“奴婢没有问,不过听才人的意思,倬儿似乎已经走了许久,按时间算应该早就回来了吧?”
叶星瞳虽然知道倬儿武功不错,但她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却仍让她心里没底,沉吟许久才对青岚青芸说道:“知道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出去吧。”
“是。”青岚青芸朝叶星瞳福了福身,这便转身退了出去。
叶星瞳独自坐在含烟殿中越想此事越是蹊跷。先是萧清哲那封信送得鬼鬼祟祟,叶星瞳不明白就算他想避嫌也未免做得太过奇怪了吧?之后便是倬儿也在这个时候突然不见了……想到自己一个人三更半夜的去和萧清哲相会,叶星瞳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若是半路再被人发现,可叹连个保护自己地人都没有,那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叶星瞳越想越觉事情有点不对头,深思熟虑之下决定先烧了那封书信,就当没有这回事。必竟等李绍衍回宫之后,她再找萧清哲问明白到底有什么事也不迟,而且叶星瞳总觉得几件事碰巧凑到一起,倒像是有心人在刻意安排了。
想到这里,叶星瞳不去地心意更决,于是放宽心胸,假寐了一会,这才唤了青岚青芸进来,像往常一样出去赏花赏景。
后宫里地女人就像花一样需要他人的呵护,可这里却只有皇帝一个男人,所以等待便成了她们一生中出现最多的字眼儿。
叶星瞳躺在床上透过半透明地屏风看着窗外的夜空。天上明月皎皎,星影绰绰,虽然美丽,却不由自主的透出淡淡的清冷,看得久了,不禁让人愈发的心情难受。看到这里,叶星瞳不由自主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入夜之后她的心里便一直想着萧清哲。虽然她决定不去东宫与之相会,但思绪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晃到他那里,而且倬儿也一直未回含烟殿,这不禁让她心里更加忧虑,也让叶星瞳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夜风微凉,叶星瞳心烦意乱的拉了拉被子,正准备叫青岚把窗户关上,却忽然瞄到一道黑影突然攀着窗沿翻进了含烟殿,只吓得叶星瞳慌忙从榻上翻身而起,顺手操起一剪刀护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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