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大雨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两个人已经要了两壶茶,吃了一碟点心,在茶楼里坐了一个多时辰了,却仍然被大雨阻隔的无法上路。独孤剑看着窗外的大雨,叹了一口气说道:“琳儿,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从小路下了华山,赶往恒山的时候,也是在午后开始下起大雨,一直下到差不多傍晚的时候,结果我们没能来得及见到瑞心师太,她就被宁何给害死了。这次我们急着赶去少林寺,却又在这个时候下起大雨,阻挡了我们的去路。我在想,这是不是老天在暗示着什么,会不会?”
张琳心摇了摇头,回道:“独孤哥哥,你多心了,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你想,即便是那天不下雨,我们能够顺利过河,可也只是多了半天的时间,依旧是来不及赶到恒山见到师太。再说,这么大的雨,数丈之外就看不清道路,我们要是真的冒雨赶路,万一走错了方向,岂不是会更加地浪费时间?一会等雨停了,我们就抓紧赶路,哪怕今晚不休息呢,一定能够及时赶到少林寺的。”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这雨赶快停下来吧。”
“也希望五色教还没来得及对少林寺、对无虚大师下手吧。”
两个人坐在那里祈祷着。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大雨似乎是用尽了力气,慢慢地小了下来,风也没有那么大了,已经能看到有人撑着伞在路上行走了。剑心两个也不愿再继续等下去了,起身结了账,到旁边的一家杂货店买了两件斗笠和蓑衣,披在身上,就直接骑上马,向西疾驰而去,马蹄踏在水坑里,还溅起了不少水花,引得边上的路人纷纷躲避。
只是这一刻两人也实在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如救火,他们若能早一刻赶到少林寺,那么无虚大师就少一分危险,很有可能就可以避开五色教的暗杀。
这时的天色已经不早,又已经马上要进入冬天,加之这会儿又在下着雨,才过酉时,夜色就完全笼罩了大地。两个人冒雨赶路,却不过才行出去三四十里,还未能离开东京的地界。他们本打算连夜继续赶路,谁知两匹马在雨中奔驰了这么久,本就比平素里要耗费更多的力气,这时候也是疲惫不堪,无论他们怎么催促,这两匹马就是不肯继续向前。
此种情况下,独孤剑和张琳心也知道需要让马匹休息一下,才好继续赶路。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下了马,牵着马匹慢慢向前走去。那两匹马见背上的主人下来,身子一轻,倒也不再反抗,就这么各自被牵着慢慢地向前走着。
走了没多久,前边就遇到了几间破败的土房,一眼望去,也没有一点灯火。两个人牵了马来到房子门口,发现屋子里边空无一人,只有一些破桌烂椅,房顶上还烂着一个大洞,窗户也早已被风吹烂,两扇屋门只有一扇还算完好无损,另一扇已经是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看上去再有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倒。
两个人将马栓在门口,跨步走进了屋中,看到屋内的摆设,独孤剑摇头道:“琳儿,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张琳心点了点头,四下张望了一番,看到一旁的墙角还堆放着一些干柴,对独孤剑说道:“独孤哥哥,我们先生火吧。”
两人脱去身上的蓑衣,将干柴抱到中间,拿出火折子将干柴引燃,又找了一块破布将几个椅子擦了擦,搬到火堆旁边坐下来开始烤火。
张琳心看着外边的天气,又看了看正在吃草的两匹马,有所不满地说道:“这天气真可恶!这两匹马也太坏!才走了这么一点路,就不肯再走,气死我了!”独孤剑看着女孩,安慰道:“这也不能全怪马儿,它们这十多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今天又冒雨跑了这么久,肯定也累得不轻啊。”
女孩拿着一根干柴扔到火里,说道:“本来还想着我们今晚加把劲,说不定明天一早就能赶到少林呢,可现在连荥阳都还没到,离少林只怕就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