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天色已晚,四周情况难以探查,况且军士皆疲惫,莫不如明日在渡河!”
张纯转过身来对张举说道。
“二弟且放心!”
张举手拍张纯肩膀说道:“为兄自有道理,我军虽然因为天色难以探清敌情,但同样敌军亦是难以探清我军情况。在这对方不过一群贱民而已,焉能懂得兵法?二弟且宽心,待渡河攻下高唐后,为兄就禀明刺史大人,由你来担任高唐太守!”
“启禀将军~”
张举话音未落,一名身着铠甲神情疲惫的士卒走上前来,单膝跪地说道:“船只已准备齐全,军司马大人命小人来询问将军,是否准备渡河?”
“好!即刻传令,全军有序渡河!”
“诺!”
传令兵风一般的度奔驰而去:“将军有令,全军准备有序渡河~将军有令,全军。。。。”
屹立在河边的军司马,闻言立即狼嚎一声:“所有人听令,渡河!”
“噗通~”
“噗通~”
无数只简陋的木船在绳索的牵引下,被推进了了湍流不息的黄河中,汉军一个接一个小心翼翼的登上简陋的木船,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掉入河水中。
“轰隆隆~”
滔滔黄河水,如同被凡人触怒的巨龙一般,无数的巨浪翻滚着,咆哮着,簇涌着,撕扯着,仿佛聚集了自己所有的仇恨,狠狠地毫不畏惧地向岸边的船只撞去,一瞬间掀翻了数条船只,可怜的士兵还没摸到敌军,就被这凶猛的巨龙吞噬了。。。。
。。。。。。。。黄河北岸。
夜色如墨、乌云遮蔽了冷月,呼号的狂风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声响,黄河岸上一片肃杀、伸手不见五指。在无尽的黑暗中,一支万余人的部队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鬼卒,正在黄河岸边上悄无声息地前进~~
不远处,一望无垠的大地上,一个个全身湿透的大汉官兵疲惫的爬上岸边,经过巨浪的洗礼,可怜的官兵终于到达了生的彼岸。
“吗的,冻~冻死老子了~”
一名汉军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抱怨着,冰冷的黄河水已经浸湿了他的盔甲,平日里使得顺手的钢刀,此时显得那么的沉重。
“咻~”
一支锋利的长矛从后面密林深处攒刺而出,冰冷地捅进了那名士兵的胸膛,殷红的激血顺着枪刃切开的创口喷泉般涌出,一股接着一股标到了广阔的大地上,在土黄的底色上渲染出一片暗红~~那名士卒满脸惊恐的看着胸膛,突然仰天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嚎叫“敌袭~”
“呜呜~~”
苍凉的牛角号中,从密林深处忽然涌现出无数士卒,在漆黑的夜色中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一般。
。。。。。。。。。。。。。。。。
壶关,天亮了。
官军滞后的辎重队终于跟了上来,伴随到来的还有可怕的投石车以及攻城塔,在距离关墙数百步之遥的空地上,官军的辎重兵开始紧张地组装投石车和攻城塔,相对平静的一夜终于过去,决定两军命运的惨烈之战即将上演。
关墙上,黄巾士卒严阵以待。
“老天,那是什么鬼东西?”
望着官军后阵那一截截竖起的巨形木柱,一名年轻的黄巾兵倒吸了一口冷气,目露惊惧之色。
“小子,那是官军的投石车。”
一把低沉的声音在年轻贼兵耳边响起,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搭上了年轻黄巾军的肩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