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瘸腿的汉子拐进大殿,麻溜地从裤腰带上又解下两颗人头,圆咕隆咚的在大殿里滚来滚去,带出一片血迹。<<co
吕晨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未经人事的小商贩,上过战阵设过毒计,自然也就不怕血了。他只是翻了个白眼,心说:土包子,杀几个人都这么没艺术感!
“小君候忙着呢?”缺门牙的无名说话漏风,见一个娇俏的女子脑袋趴在吕晨的核心地带,心头顿时嘹亮,待看清那女子是自家妹子的时候,更是喜笑颜开:“是别……哦,是云袖姑娘呀!嘿,嘿嘿嘿……那啥,我出去跟他们聊聊天,你们继续……继续……”
这一高兴,无名差点叫出了云袖的本名别珠。
云袖刚刚把脑袋从吕晨的重要部位挪开,就瞥见三个脑袋在咕噜噜滚动,吓得一声惊呼,又把脑袋藏进吕晨腹部。
吕晨更是无语,跟死人头聊天?你的爱好很独特啊!当然,吕晨知道无名是为什么,他误会了。
无名是说做就做的人,只见他乐呵呵把人头一个个捡起来,抱在怀里,瘸着腿又朝殿外拐去,嘴里还叽叽咕咕真跟他们说着什么。
“行了!”吕晨拍了拍额头,叫住无名道,“真让你跟死人头聊天,万一人家回你一句,得吓死你。”
无名嘿嘿笑了两声,就停住了,贼眉鼠眼地瞅自家妹子,仿佛从她脸上就能看出她和吕晨的关系有多深一样。
“云袖回去歇着吧。”吕晨拍了拍云袖的脑袋,这丫头身体吓得一抖一抖的。脑袋就在他腹部拱来拱去,实在太欺负人了,若是没有衣物的束缚,吕晨现在能一棍子把她敲晕!
云袖捂着快吐的嘴,逃也似的跑了,再顾不上伺候小君候,肺都快吐出来了,自然也就吸不进什么该吸的东西。
吕晨瞧着抱着三个血淋淋人头呲牙傻笑的无名,只觉得头晕目眩,这家伙够奇葩的。
“行了。别抱着了!又不是你亲爹。”吕晨不爽道。
无名这才把三个头颅往前一扔。一个最圆的脑袋滚回他脚下,他就一脚抽射,那头颅就带着旋转,以香蕉球的诡异弧度。弹到了吕晨的几案前。
“玩过蹴鞠?”吕晨趴在几案上撅着屁股看那个还在旋转的脑瓜子。转得太快。看不清楚,他就拿砚台砸了一下,脑袋顿时不转了。
无名嘿嘿道:“以前做教头的时候玩过。不好玩,太轻了,没人脑袋踢着带劲儿……”
“行了。”吕晨虽然不怕,但也不至于像无名这么重口味,听着他丧病的话语终归是不太舒服。他仿佛看见小罗纳尔多地甩出一个牛尾巴过掉对手撅着屁股带球奔向球门,但脚下不是足球却是一个人头,那画面太诡异。吕晨指了指人头,他认识这个家伙,当然认识,“步度根?千军万马中,你都能把他做掉!”吕晨欣慰地点点头,心想自己的飞龙秘谍快赶上后世的中情局了,牛掰,老有成就感了,“另外两颗头是谁的?”
无名一个推射,将左边的人头踢过来:“这是步度根的心腹谋士,虞桓卿,汉人寒门子弟,当年因得罪权贵一怒杀人,被迫逃亡北地,最终沦为了步度根的智囊,步度根不爱跟其他鲜卑部落争夺草原,却喜欢频频南下侵扰汉朝疆界,就是因为他宣扬汉民易虐如羔羊。之前,葛罗丹妄图侵占我们马市,也是他的算计。并且,这虞桓卿跟很多投奔黄巾军的寒门士子有交情,这次联络黑山军偷袭雁门,也是他的主意。”
吕晨看了看,那是一个苍老的老人头颅,消瘦阴鸷,看着就狡猾诡诈。